宁如深踏入院中望。
就看李无廷端坐在方石桌前,侧颜清冷而沉静。伸长左臂正搭在桌上,掌心攥着团暂时止血锦帕,上方被血迹浸染得斑驳。
雕半碗莲也落在旁。
因为沾血,已经不能再用。
宁如深呼吸屏,“陛下……”
正聊着天,突然听另头传来阵骚动。
宁如深循声望去,只见几名宫人慌慌张张地朝个方向跑去。
他心头莫名提,“怎?”
李景煜忙召来名宫人问话。
那宫人慌忙,“陛下伤着手,伤得不轻!”
李景煜说,“皇兄刻碗莲去。”
“碗莲?”
“嗯,用以虔心祈福。皇兄要亲手刻朵,待会儿供奉在母妃长明灯前。”
宁如深若有所思地“唔”声。
李景煜忽而探头,“宁大人,你偷偷打听皇兄,是想去找他吗?本王可以带你过去。”
前殿庭院间有几名打扫卫生、做课业僧人,还有零星值守侍卫和僧录寺*员。
李景煜正坐在树下张石桌旁。
宁如深走过去见个礼,“小殿下。”
“宁大人来。”李景煜拍拍,“坐吧。”
宁如深便坐到他身侧,“殿下怎个人坐在这儿?”
宁如深等会儿没等到回应,开始怀疑:难不成就是同他随便唠唠?
他朝净喜点头,“那先回去。”
他说着朝院门外走去,同净喜擦肩而过时,却忽然被叫住:
宁如深心头惊,小声问,“送回去?”
净喜忙摆手,“啊…不是不是。此乃千年菩提子,经贫僧开光诵经,又在佛前供奉九百九十九日……现只需五十功德,施主要不要求个?”
庭院内人声杂乱,他声音并不大。
李无廷却像是听见,转头看向他。
深邃目光穿过周围慌忙奔走宫人,落在他身上。
宁如深缓缓,几步走过去。
李景煜在旁边呜呜惊唤。周围也乱作团,随行太医
宁如深心头顿时紧:怎回事?
李景煜吓得起身,“本王去看看!”
宁如深忙跟上,“臣也去。”
·
两人跟着宫人匆匆赶到处僻静庭院,里面已是嘈杂片。
“……”
都说他没有偷偷。
宁如深,“臣就不去打扰陛下。”
李景煜颇有些遗憾,“好吧。”
两人在这头东拉西扯会儿,头顶日光从树叶缝隙间斑斑驳驳落地。
李景煜,“在等皇兄。”
宁如深环顾周,“等陛下?”
说起来,他只有早上那会儿和李无廷对视眼,到现在还没说过话。
听净喜说他们上午在论经。
也不知道论完经之后人又去哪儿。
他看向净喜笑容可掬脸,片刻难言地掏出五十钱,“那就求个好。”
得菩提子,宁如深走出院门。
院外静谧无人。
放眼望去,只有穿庭过院道上落几片树叶,留下风过浅痕。
他在原地驻足两息,又揣起袖子往前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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