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干。
知道,他说。
他又跪下来。她把头往后缩,想避开他触碰,他却迅速伸手握住她喉咙。这个动作并没有让她害怕,它只是让她筋疲力尽,再也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她下巴往前沉,耷拉着。她已经疲于躲避,放弃反倒更容易、更轻松。他轻轻捏住她喉咙,她咳声。他言不发地松开她。他拿起绑带,缠在她眼睛上。她现在连呼吸都费劲。眼睛很痒。他轻柔地拿手背抚摸她脸颊,她感到恶心。
你瞧,爱你,他说,知道你也爱。
这话让她毛骨悚然,她从他身边弹开,后脑勺撞到墙上。她用捆在起手腕去蹭眼睛上绑带,直到把它推上去,恢复视线。
节日行为也会被记录在案,作为她蓄意伤害又罪证。
如今,每当她想起圣诞假日,她就想起卡里克里,想起主街上挂起灯,凯莱赫酒馆橱窗里发光塑料圣诞老人僵硬地挥舞着逼真上臂,反复招手示意。镇上药房里挂着锡纸剪雪花。肉店门开又关,街角传来呼唤。夜里教堂停车场上,呼出气在雾里升起。傍晚福克斯菲尔德,房子安静得像熟睡猫,窗户明亮。康奈尔家前厅圣诞树,浑身竖着金箔装饰,家具挤在起腾出空间,大家笑声高昂欢欣。他说要是见不到她,他会很遗憾。没你就不样,他写道。这话让她觉得自己很蠢,想哭。她人生现在是如此苍白,再也没有美感。
在想你要不把这个脱吧,卢卡斯说。
他指着她胸罩。她把手伸到背后,把搭扣解开,让带子从肩上滑下来。她把胸罩扔到照相机视角之外。卢卡斯拍几张照片,把三脚架上相机调低,朝前挪英寸,继续拍。玛丽安看向窗户。相机快门声终于停,她转过身来。卢卡斯刚好把桌下只抽屉拉开。他拿出卷黑色绑带,由某种粗糙棉或亚麻纤维编织而成。
那是什?玛丽安问。
怎?他问。
给松绑。
玛丽安。
给松绑,不然就叫警察,她说。
这个威胁其实不怎实际,因为她手还是绑着,但或许卢卡斯意识到氛围已经变,于是开始解开她手腕周围绑
你知道这是什。
你别跟来这套。
卢卡斯站在原地放绑带,脸漠然。玛丽安突然觉得骨头非常沉重,这种感觉很熟悉。她骨头重得她没法动弹。她静静地把手臂伸到身前,手肘贴在起。很好,他说。他跪下来,用绑带把它们紧紧地捆起来。她手腕很细,但绑带拉得太紧,两边还是挤出点肉。她觉得这看上去很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再次看向窗户。非常好,他说。他回到相机边。快门开始闪动。她闭上双眼,但他叫她把眼睛睁开。她累。她身体内部似乎正在往下沉,沉向地板,沉向地心。当她抬起头时,卢卡斯正在解开另根绑带。
不要,她说。
别为难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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