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星期四,德·梅尔特伊夫人从乡间回来,在意大利剧院下马车。她在那儿有个包厢。她独自个人坐在包厢里面,整个演出过程当中,没有个男人走进她包厢,这定使她感到十分奇怪。散场时候,她按照平时习惯,走进已经满是人小客厅。里面马上响起阵叽叽喳喳声音,但她看来似乎并没有感到自己就是大家议论对象。她看到排长椅上有个空位子,就走过去坐下来。但是所有坐在那排长椅上女子立刻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离开座位,让她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这种明显表示公愤举动得到所有在场男人喝彩。窃窃议论声音变得更响,据说最后形成片嘘声。
为使她彻底颜面扫地,也是该她倒霉,自从出那桩事以后始终没有露面德·普雷旺先生正好在这个时候走进小客厅。大家见到他,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就都围住他,对他鼓掌。他简直可以说是给大家架到德·梅尔特伊夫人面前;在他们俩周围,大家围成圈。人家向肯定,德·梅尔特伊夫人当时神态自若,似乎什都没有看见,什都没有听到。她真是面不改色!但觉得这件事有些夸大其词。不管怎样,这种对她说来着实丢脸局面直持续到有人通报她马车到来时候为止。她走出去时候,表示反感嘘声越加厉害。身为这个女人亲戚,真是可怕。当天晚上,德·普雷旺先生受到他所属部队当时在场所有军官热烈欢迎。大家相信,不久就会恢复他职位和军衔。
告诉这些详细情况人还对说,德·梅尔特伊夫人次日晚上就发起高烧,大家开始以为发病原因就是她曾经历那种气氛激烈局面。但是昨天晚上,大家才明白她得是融合性天花,性质十分严重。说实在,觉得,如果她就此死去,对她倒是福气。人家还说,整个这件事也许对她官司会十分不利。那场官司很快就要判决。人家认为这是场她需要很多照顾才能打赢官司。
再见,亲爱可敬朋友。清楚地看到,在这些事情上,恶人受到惩罚;但仍然无法为他们不幸受害者找到丝毫安慰。
七××年十二月十八日于巴黎
第百七十四封信
当瑟尼骑士致德·罗斯蒙德夫人
夫人,您说得对;凡是可以由掌握、您似乎颇为重视事儿,当然不会对您表示拒绝。荣幸地给您寄上这个邮包就是德·沃朗热小姐所有书信。如果您通读遍,也许您会奇怪地发现个如此天真纯朴人竟然同时又是个毫无信义人。刚才把这些信又看遍,这至少就是最强烈印象。
可是,当想起德·梅尔特伊夫人如何幸灾乐祸,费尽心思地肆意利用们单纯无知时候,怎能不感到满腔愤怒呢?
是,再也没有爱情。种受到如此可耻地背弃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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