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草拟指南框架,填充关于折扣和免费音乐会信息。卡夫卡总共只写两句话,其中句是“小费准确数额”。指南中还包含购物建议:到巴黎必须享受菠萝、牡蛎和玛德琳贝壳蛋糕。彼时,距离令玛德琳贝壳蛋糕享誉全球《追忆似水年华》首卷出版只剩下不到两年时间。
同样在这年十月这些天,巴黎街头还漫步着刚刚结束德国旅行里尔克;各大报纸正在热议《蒙娜丽莎》失窃案,嫌疑犯之便是默默无闻诗人纪尧姆·阿波利奈尔[13]。1911年是极为寻常年,比任何年都既不好,也不坏。“俄国演出季”[14]向公众推出斯特拉文斯基《彼得鲁什卡》。《约翰·克利斯朵夫》正部接部,缓慢而准时地出版,这部长得没有尽头巨著在们家族女性中间受到狂热追捧(却被普鲁斯特嗤之以鼻,他甚至打算撰文“反对罗曼·罗兰”)。
从四月开始,在格博兰街(拉丁区另条街道,太姥姥也曾在此居住),列宁成功地讲授政治经济学课程。四月底,高尔基前来投奔,二人商议当前局势,列宁认定:“战争不可避免。”阿赫玛托娃和莫迪利亚尼[15]各自坐在卢森堡公园长凳上——付费座位对他们而言过于奢侈。这些人当中几乎任何位都对其余人存在毫不知情,每个人都各自为政,囿于自命运透明袖筒中。
五月伊始巴黎清晨,仅步行五六分钟便来到满是雕塑和座位(如今已是免费)卢森堡公园,萨拉当年肯定也曾经在此漫步,不可能不会。原本指望着,地点本身会引导做出系列必要举动,如今却彻底茫然。黑夜过去,如从前黑夜;窗外壁炉管道看上去如同花盆,卡夫卡似乎正是这样描写过它们;没有任何清晰梦境或思绪。整整半天都在巡逻索邦大学校舍,清晰游客路径柔和而坚定地引导着,冲鸟儿们微笑,在橱窗前呆立,奔走于各个博物馆之间。城市和往常样欢迎太阳,展示着其珍珠般侧身,每条褶皱间都坐着、站着、躺着群人,是此前来时所不曾见过。他们默默地从破衣烂衫和皱巴巴报纸下面伸出捧成小船双手,或者逐走到咖啡座前,说出同样乞求。及至最后人,已经无可施舍,那人便嘶哑而愤怒地朝咆哮。
不远处有几家营生古怪店铺,出售是老相机以及与之相关切。镜头和滤光镜放在银版照片货架上,旁边是全景及透景拍摄设备。,bao露已故之人胸部与臀部禁照被卷成纸卷,分放于盒中。存货最多是种立体照片,由种双镜头、长着木头鸟脸设备拍摄而成,带有3D效果。图像在厚实纸板箱上重叠两次,将其置于专门透孔,不断调整木头机身,直至重叠图像活动起来。这样照片有数百张,内容包括巴黎和罗马街景,从圣彼得大教堂到台伯河密密麻麻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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