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像你这样有断还是好,再多等两年,你也只能选择回那个小地方和周涯起吃苦。现在还可以去遇见更好——咳,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好。
这倒是大实话,佩珊黯然。
阿年接着说:遇见又如何,担不担得起是另回事。
孙佩珊只觉心凉,两个生命交织多年,想必有部分早已血肉相连,所以分离才会难舍,会疼痛,犹如截去段地震中被横梁压死肢体,剩余残缺部分还有办法如常人享受幸福吗?或者拖着木然好歹保持着表面完整。阿年离开后,佩珊独自走在世贸天街,她需要想想。路口打车人永远很多,陡然间下起豆大雨,弹珠似将她击打得拼命往刚才商场里跑,就是那个瞬间,佩珊感觉到种崩塌。
母亲再婚照片从网上传来,她破天荒地关心佩珊和周涯近况,竟在那边慢慢打字相劝:你也不小,不如跟他,还算从而终。佩珊倒吸冷气,愣是没收住嘴边话,脱口而出道:怎行?要向你们学习。母亲头像顿时灰暗,佩珊心里有阵难以施展恼怒和疼痛,母亲总觉得这些年来她太过冷淡,但又何曾想过在她需要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凭空说出美其名曰为你好话来,不如快快收声过自己日子。
那天夜里佩珊趴在电脑面前哭得惊天动地,周涯爱太过无力,父母爱姗姗来迟,就连阿年都抛下她结婚去,全世界都不懂得她。她像在汪洋中划着独木舟,苦苦坚持,为自己谋求。
凡事有决断便完成半。半个月后公司酒会,孙佩珊盛装出席,再次见到黎天成。
黎天成从事房地产,孙佩珊初毕业那年曾在他公司供职,这年他三十九岁,刚离婚,头顶秃掉小半,穿件海明蓝翻领条纹T恤,虽然小腹微凸,但皮肤洁净,胡须也剃得整齐,两腮鼓鼓笑弥罗汉模样,倒显得年轻。他前妻以凶悍和能花钱出名,黎天成向懦弱,不知怎脱离苦海,佩珊调侃他翻身做主人。这老好人只是笑笑,苦不堪言般往下扁嘴,独自在酒会中无头苍蝇般转来转去,过去总由太太领航护驾,现在自由简直如同受刑。
酒会散场时佩珊说哪天有空出来吃饭。黎天成只以为是场面话,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电话提醒他们有约。漂亮女孩是让人不易拒绝,何况人人得知他财产大半份属前妻,也不存在被傍可能。黎天成出门前特地好好地打点自己,特意穿宝蓝衬衣深褐领结,比前日酒会更加正式。佩珊大笑,马上拖他去商场换条粉红丝光领带,对着镜子站直身子,黎天成由衷地觉得自己复苏年轻时帅气。
你和你男友还好?黎天成试探地问,孙佩珊有个落魄男友不是隐私。那年她第单大Case,和同事应酬客人到深夜,周涯气急败坏寻过来,当场将她粗,bao地拉走,只差没掀掉满桌残羹冷炙。生意当然是黄,当时做营销总监黎天成也不好再交手给她其余业务,佩珊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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