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逝去,衍生物也应被掏空,安然无恙表象下面有部分要出现残缺,但是佩珊知道,无论多少人或情从生活中离席,生命总要继续,就像这带着伤痕和记忆身体亦将残喘生息,或许有天棋局只能自己和自己作陪,也不过是人生在世苟活本能。
自己和自己。走在兜头艳阳下,佩珊护着肚子,骤然生出丝脆弱。突然之间,她决定留下这生命,就当豢养个对弈傀儡,想着便骇然笑,佩珊每个月打到父母账上孝敬金,无论如何,血缘不会断绝。
她曾经肯定自己不会相信东西,最终还是寄托其上,比如男人、孩子、婚姻和血缘关系。时间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她强烈地感觉到流失,感觉到——什
郁地做两三个月文件,最后终于辞职。
他快结婚。佩珊平淡地笑笑。
噢?也好。黎天成斟酌着说:其实经济倒不那重要,重要是意识,大男子主义是不行……注意到孙佩珊不怎高兴,他赶紧换话题,转而说起最近城里将举办张学友演唱会。
世上男人有很多种,周涯是味死硬,黎天成是味服软,孙佩珊短暂不适后很快振作,驱散原本围绕在黎天成身边两三个粉妆玉琢小年轻。她旦确定自己要什则雷厉风行,而这种果断坚决,也正好是黎天成所需要。
重新开局没有想象中艰难,尽管有人对孙佩珊找这样比她年长十几岁男人颇有非议,父母不敢反对也不表示赞同。她早已习惯自己选择自行担当,其中几许心酸和幸福,说到底冷暖自知。
确切知道周涯结婚那天,阿年约佩珊去酒吧。
阿年似乎觉得她需要喝酒,味劝她多喝。佩珊没什心情,倒不全是因为失落,而是还想着第二日约医生做体检——她在为自己和黎天成婚姻积极准备。绝望无助少年时过去,伤筋动骨爱情也过去,不知从什时候起,找人与她下完这局人生棋成为最重要事。
阿年几杯酒下肚,面颊酡红,语无伦次地说起个叫赵健男人,多听几句,才知道就是前两年她工作时相处愉快伙伴。她那时全心全意地爱他,没有结果,后来赵健出国,她与许亮结婚,心没能顺利收回。
干脆想累点,再累点,回家时候倒头就睡,连说话都不必。阿年趴在吧台上说着,佩珊因此有些安慰,至少她和黎天成还是有话说,虽然在她提起他前妻时他必定要像报复般提起周涯,两人计较番,但很快又能恢复度日理智。黎天成身体不太好,这是不能说,没心没肺日子已经过完,现在即便是约会阿年,面孔也须得浆过,才不至于像她那样垮塌下来,塌糊涂。
次日在医院检查出异常,是两个月前冲动所致,医生不知内情,中肯地劝她慎重考虑,毕竟老黎不很年轻。佩珊暗暗咬牙,愣是以自己没准备好为由预约手术日期,本想嘱托医生保密,毕竟不妥当,便什都没说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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