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专款账目概由个人向您申报。”
“所请照准,”星期后大臣批示道,“只要能按规定……”
但字下面并没有但书。瞄眼第行数字,史迈利就知道他所想知道切:到该年五月,也就是他在阿克顿见托比时候,托比用巫术预算款项,已亲自出国不下八次之多。两次去巴黎,两次去海牙,次去赫尔辛基,三次去柏林。每次旅行目都简单地说是“取货”。从五月到十月老总下台时候,他又去十九次。有次去索非亚,还有次去伊斯坦布尔,每次都不超过三天以上时间,大多数是在周末去。有好几次,还有布兰德随行。
坦白说,托比·伊斯特哈斯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史迈利真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从记录中找到资料证实自己印象,反而使他感到很踏实。
史迈利在那段时间对罗埃·布兰德看法则颇为矛盾。他回想起来,觉得现在仍是这样。布兰德是个大学教师发现,由史迈利去把他招募来。这和当初自己被圆场吸收情况颇为相像。但是这次并没有德国妖魔可以用来煽动爱国情绪,而史迈利对于反共表白总是感到有些尴尬。像史迈利样,布兰德没有真正童年生活。他父亲是个码头工人,个热情工会成员加**党员。布兰德年幼丧母。他父亲仇视教育就像他仇视权威样,布兰德懂事以后,做父亲不知怎认为他儿子已被统治阶级争取过去,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布兰德争取上普通中学,暑假里就像托比所说样,累得要命地赚些外快。当史迈利在牛津大学老师屋子里遇到他时,他副刚刚出门回来精疲力竭样子。
史迈利看上他以后,过好几个月才慢慢转入正题上来,布兰德很爽快地接受,史迈利猜想是出于他对父亲仇视。在这以后,他就不再由史迈利经管。布兰德靠些来历不明各种补助金,在马克思纪念图书馆孜孜努力,写些左倾文章寄给些如果没有圆场津贴早已夭折小刊物。晚上他在烟雾弥漫酒店里,或者学校会议厅里跟人家争辩得面红耳赤。假期里,他到训练所去,那儿有个名叫撒切狂热分子办个外派渗透间谍训练班,次只收个学生。撒切边训练他间谍技能,边小心地将布兰德改革观点转向他父亲马克思主义者阵营。在整整三年以后,半靠他无产阶级出身,半靠他父亲在国王路26影响,终于争取到在波兹南大学担任经济学讲师年职位。
他从波兰又申请到布达佩斯科学院工作,此后八年他就过着游牧生活,身为个寻找光明左倾小知识分子,他到处受欢迎,但从来没有得到信任。他在布拉格待阵子,又回到波兰,再到索非亚待两个学期,又到基辅待六个学期,终于精神崩溃,这已是几个月内第二次发病。训练所又把他叫回去,这次是要拷问他。审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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