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史迈利就带着安慰奖回来
——
瓶名贵
香水，他猜想是托比手下点路灯从国外走私回来——他又带着叫化碗去见布兰德，心里明白这样他又接近海顿步。
史迈利回到少校牌桌边，翻查拉康档案，最后找到薄薄份，上面标着《巫术计划·直接补助》，记是自从有巫师情报来源以后最早开支。阿勒莱恩在另份给大臣个人备忘录——这份日期已经快有两年——中说：“为保密起见，建议将巫术财务情况与圆场其他开支完全分开。在未找到合适掩护之前，
请您从财政部所拨经费中直接设置专款，不要作为秘密工作拨款追加费，因为后者必然会记入圆场
“不过，乔治，倒要问，会是什
样事呢？”
“审查个外国信箱，准备个安全联络站，监视个人，窃听个大使馆。潘西毕竟是对外活动总指挥呀。你很可能以为他是根据五楼指示办事。认为这样事是很说得通。”
托比小心地看眼史迈利。他手里捏着根香烟，但是点燃以后却口也没有吸。这玩意儿是手卷，从个银盒中拿出来，点燃以后却直没有再送到他嘴上。托比把香烟摆来摆去，有时在前面，有时在旁边，有时要送到嘴边，但结果却从来没有。这时开口说话，这是托比次个人表态，说明他在这生中这个特定时刻所处地位。
托比说，他喜欢谍报处，他想留在处里，他对那里有感情。他也有其他兴趣，这些兴趣随时随地可以使他全心全意投入进去，但是他最喜欢还是处里工作。他说，他有意见是升官问题。并不是他不知足。他想升官主要是社会地位考量。
“你知道，乔治，资格比别人老好几年，可是这些年轻人却要听他们命令，真感到有些难为情。你明白意思吗？甚至阿克顿也是这样，他们听到阿克顿这名字就觉得可笑。”
“哦，”史迈利和气地说，“这些年轻人是谁呀？”
但是托比已失去兴趣，他表白完，他脸上又恢复贯没有表情样子，他像洋娃娃样眼睛出神地发呆。“你是说罗埃·布兰德吗？”史迈利问，“还是潘西？潘西年轻吗？到底是谁，托比？”
没有用。托比后悔刚才说话。“乔治，你该升官时候没有升官，你累得要死地工作，在这样情况下，不管是谁，级别比你高就显得年轻。”
“也许老总可以升你几级。”史迈利提示说，但他自己却不想担任这个角色。
托比回答使他感到阵心寒。“事实上，乔治，你也明白，对他如今是不是有这种能力，十分怀疑。这里有些东西要送给安恩，”——他拉开抽屉——“听说你要来，就打电话给几个朋友，问他们有没有什漂亮东西可以送给个完美无缺太太，你知道自从有次在比尔·海顿鸡尾酒会上见到她以后，从来没有忘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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