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璐转眼看看魇璃:“这些大事是如何办成,别人不清楚,难道帝姬还不清楚吗?真正以非常手段,解非常之困局,于北冥大旗之后与相争人……是帝姬你呀……”
魇璃哑然,竟无言以对。
寐璐见她这副神情,继续说道,“今日既然说到这里,也有事相问,直以来,帝姬所筹谋,究竟是为北冥王,还是为自己?”
魇璃抬眼看着寐璐:“皇叔何出此言?”
寐璐笑笑:“帝姬身系三城,呼风唤雨之时,可否有过踌躇满志之感?倘若从来不曾有北冥王,帝姬会不会还与魇桀相争?”魇璃细细思量,微微叹口气:“不错,大权在握感觉确很好,倘若是只与魇桀两人,势必也有番争斗。而大皇兄仁德英明,抱负远大,他所谋绝非只是区区皇权,相比等,早已高下立见。”寐璐微微颔首:“帝姬能坦言说出这话来,可见也是个人物,倘若帝姬身为男儿之身,这储君之位不作第二人想。只可惜帝姬身为女子,其余帝裔皆平庸……储君之位只能在两位皇子之中挑选。在过去几次关键抉择上,北冥王感情用事,已经输掉圣上立他为储之心。第次,是力排众议,轻易交出兵权,执
必然。只是不明白,那些万年冰层为何会空鼓?”
寐璐面有愧色:“那些并不是万年坚冰,而是金台修造三个月来,魇桀每晚汲大洋之水反复浇铸冰封结果,开始就留下若干空洞,至于他是具体怎办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并非事事都让知晓。”
魇璃闭目强摄心神,许久才言道:“是,魇桀也只是依仗皇叔筹谋,对付大皇兄。他本身并不希望事事由皇叔把持。倘若此事真遂他心愿,大皇兄意外亡故,他便顺理成章接掌储君之位,到那个时候,他第个要对付,就是明面上早已交出南川大营兵权,实际上却借他
之手,老树盘根样继续把持南川大营皇叔你。”
寐璐悲怅笑,当日魇桀将切推在他人身上,便是已将他视为弃子,他长长叹口气:“可笑寐璐生自命不凡,到头来才知自己也不过是颗棋子罢。”
魇璃眼中流露几分怜悯之色:“皇叔只是站错位置,倘若皇叔辅佐是大皇兄,便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寐璐苦笑道:“北冥王宅心仁厚,这是他好处,也是他不好之处,帝姬向洞如烛火,难道还没看清楚形势吗?”
魇璃心头颤,涩声道:“你意思是……”
寐璐叹息道:“北冥王不可能成为新任储君,若是当今天道仍是大劫之前无忧乐土,位正直仁厚君王会是梦川之福。但是现在并不是太平无忧之时,大劫之后梦川上有天君压制,左右有风郡、忘渊环视,下有黎民生计重负,流民为患,可谓步步荆棘……”
魇璃蓦然出身冷汗,站起身来扬声道:“那又如何……大皇兄在过去百年之中,已经做到平定外患,疏导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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