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疑惑之间,忽而听得锣鼓声响,所有人都试目以待。只见先前尾随而来那个妇人走到堂中对众人道个
,也不过是说唱逗乐而已,这官场中隐晦关碍当真是讳莫如深。而后龙涯告辞出门,转身进知事堂,招来査小乙问过交趾国使臣下榻哪家驿馆,以及相应情况,便快步出门,奔西门而去。
那驿馆就在西门外,门前汴河紧挨个硕大洗象池。虽说正月里还是春寒料峭,但池边还立有两头黝黑巨象,几个交趾人打扮小厮正以谷草蘸水擦洗大象,引得许多闲人围观。
龙涯挤过人群,朝驿馆大门张望,只见院落中也有不少交趾人在打点行装,有不少精漆木箱,想来是当今天子惠赐。
不多时,个妇人自内堂转出,约莫三十岁年纪,相貌本也不错,只是两条眉毛如吊死鬼般成八字形下坠,眼望去,只觉得满腹心事,说不出愁苦。那妇人腰间本也悬着交趾人般彩色腰带,只是出驿馆便自己解下来,身打扮便和寻常宋人般无二。路奔城门而去。
龙涯心想这妇人倒也奇怪,既然可在驿馆中自由出入,想必也是交趾国使臣随行,为何出门便把身份象征彩带取下,也不知这般鬼祟有何用意,于是便跟过去。
那妇人路穿街过巷,似乎对这汴京城甚是熟悉,且由西至东,个时辰之后已然到东市尾,驻足在家名为李记买卖陶瓷器物店前呆立片刻,神情黯然,随后转身进家名为“富贵”客栈。
龙涯久在京城,自是知道这富贵客栈乃是京城中甚是有名家客栈,虽说饮食住宿条件算不得最为考究家,但唯独这个大字做到淋漓尽致。那大堂甚是宽敞,以往不少商贾租下此处展示商品,待价而沽,乃是大行大市,商家宝地。而今,那大堂中却设十余张绣台,各自蹦上大块白绸,绣台边针线应俱全,也有不少看热闹闲汉在交头接耳,龙涯上去问才知是岭南绣金坊老板木大娘在重金招募绣娘赴岭南做工,若是中选,每人每年可得百两纹银。
龙涯自是吃惊,心想寻常人家三十两纹银也可养活家三口年营生,这汴京城中也有不少绣坊,但便是最熟练绣娘也不过年二十两银子,算算这番重金招募已然高出行价五倍。而身边闲汉们纷纷咂舌,个个恨不得身为能绣善工女子,也可赚这笔飞来横财。
龙涯心有疑惑,正打算看看究竟,忽而听得风响,于是将脸侧,伸手扣住物,便听得“咕咕咕”阵嬉笑,转头看去,只见片鹅黄衣角在人堆里扎便没影子,虽未完全看清楚,但也见得是个身形娇小少女。
龙涯摊开手掌看,只见枚晶莹剔透水晶枣儿,酸甜甘香之气四溢,只是蜜饯外有糖津,搞得手心黏黏糊糊。看便知是姑娘家恶作剧,反倒搞得龙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何时何地招惹这等顽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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