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显闻言本大为震怒,而见龙涯神情刚毅坚决,自也不好先相强。于是口气也缓和下来:“适才是老夫激怒之下失言,龙捕头不必当真。而今禁药害人,只怕不止小儿个,若是能侦破此案,揪出真凶,就算是拼着颜面不保,老夫也会向圣上进言,让五石散案大白天下,从严杜绝此物流毒无穷。”
龙涯心想,倘若当真如此,也不失为件好事,于是开口言道:“既然如此,大人所言属下记下,只是私下调查此案,衙门中事岂不……”周世显见龙涯应承,不由暗自欣喜:“这点龙捕头不必介怀,适才老夫已和贵部尚书大人打过招呼,衙门中事自有他人去做,龙捕头只需尽心办好小儿案子便是。”
龙涯心想这老狐狸果然早已经部署好,难怪适才进来,尚书大人便借故避开去,便是默许此事,而今这案子已然是骑虎难下,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所幸只应承查案之事,其余也不用理会,说什向圣上进言,什大白天下
才已经去药铺问过,这里面确含有五石散成分,但还有其他玩意在里面。寻常五石散散发之时,少不得会有不小痛楚,令公子尚可与花魁胭脂风流快活,说明添加成分可以让服散之人不觉痛楚,愈加亢奋,只会是远比五石散更为霸道物事。”“那究竟是什?!”礼部尚书痛失爱子,自然无法心平气和。
龙涯摇头到:“可能是曼陀罗,也可能是阿芙蓉,但是也有可能是远比那两样毒性更猛烈事物。至于从何地流入京师,辗转到令公子手上,那还得从这纸团和最近令公子接触人身上查起。”
“你意思是交趾国使臣?”礼部尚书追问道。
“那倒不见得,但是要说完全没关系,估计也说不过去。”龙涯笑笑:“交趾虽是藩属小国,也不至于纵容使节作出那等勾当,再说,每每有番邦纳贡而来,侍卫随从数量也不少,正是林子大,什鸟都有,有人夹带私货,这点也不奇怪。”
“你以为应当如何?”礼部尚书忍耐力已然到极限。
“其实向圣上进言,立案调查不失为个好办法,也可以此为借口,让交趾国行人滞留京师方便调查……”龙涯话还没说完,已然被周世显打断。
“这样做不是不可,而是万查不出什来,岂不影响两国邦交?”周世显摇头道。
龙涯暗笑声,心想什影响邦交只是幌子,不外乎是自己儿子死不光彩,怕捅将出去失颜面。于是将手摊:“那就没有别办法,只得委屈令公子。”
周世显咬牙道:“犬儿虽不肖,但也不可白死!今日请龙捕头来,便是希望龙捕头暗中查访,揪出真凶,然后……”他脸上片阴沉,伸手在喉咙处做个“咔嚓”手势。
龙涯见状叹口气:“周大人也知道属下是公门中人,并非拿钱卖命刺客杀手,此事万万不可,不如大人另请高明,自会有人替大人打点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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