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心里早明白七八分,只是正正衣冠,不慌不忙地去,进书房见礼,刑部尚书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近前叙话,龙涯自是照办,而后刑部尚书却转出门去,关上房门,顺便遣开周围侍卫,自己也避开去。
龙涯隐约猜出几分,不多时书房屏风后又转出个人来,却是布衣打扮,而眉目之间颇为威严。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这位应该是礼部尚书周世显周大人。”龙涯懒得拐弯抹角,直接点破其中关碍。
“京师第名捕果然名不虚传。”礼部尚书周世显点头言道:“既然龙捕头猜到老夫身份,也自当明白老夫来意。”
龙涯也不多言,只是伸手自怀中掏出昨夜收好那个废纸团:“周大人乃礼部之首,自然见多识广,理应认得此物。”
吗?”
“你确定?”龙涯心想这纨绔子无端端地裸死在这飘香院里,他老子脸只怕得丢个精光。
“错不,腊月十八那天周大人替皇上接待交趾国使臣时候,这周公子还陪同前往,露好大脸。”査小乙摇头叹道:“想不到居然不到个月,就折在这里。”
“敢打赌,明天外面流传关于这周公子死讯定然是刻苦读书,积劳成疾,英年早逝。”龙涯将手滩:“绝对不会是多情公子烟花女服散飞天坠楼亡。”说罢起身抬头看看三楼栏杆:“想来那屋里应该还有不少线索。”査小乙苦笑道:“看来游阗兄老毛病又犯。”
龙涯叹口气:“言下之意,小乙你又是不打算去咯。”说罢将身纵,如同头大鹰般冲天而起,起落之间已然消逝在三楼栏杆内。
“这是……交趾国贡品金丝纸。”周世显声音微颤。
“没错,重要是里面东西,”龙涯将纸团在掌心敲敲,抖出些紫色粉末来:“适
査小乙咧嘴挤眉,转头见老鸨呆若木鸡地愣在旁,于是上去推两把:“醒醒。喂!醒醒,跟你说啊,回头有什人来问,你只需要记得没见过就成,别乱说话,否则……”说罢牙龇,作出副凶恶神情,早把三魂不见七魄老鸨吓得屁滚尿流,接着便跌跌撞撞地奔门口去。
却说龙涯进三楼厢房,只见地上片狼藉,什酒盏杯盘自不用说,遍地衣物散落,自是那对赤条条男女所有。房中除胭脂水粉和酒味道外,还弥漫着股子难言暧昧气息,完全可以想象在他们双双飞天之前这屋子里发生过什样风流把戏。
而后,龙涯目光落在案几下个黄色皱纸团上。拾起来展开看,只见纸质柔韧,里边还隐隐夹有些许细微金色丝线般物事,褶皱里还有不少紫色粉末。
龙涯端详片刻,将那废纸收好,转身出门离去。也不理会院里咋咋呼呼众人,径自回住所倒头就睡。
待到日上三竿,方才起来洗漱完毕,去御街东门外药铺转上转,便回刑部报道,不多时,刑部尚书差人前来传唤,却是去书房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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