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说。”那声音粗鲁而不耐烦,然后手机就被挂断。
季晓鸥望着手机,时气结,从美容店出来,她直接赶到方妮娅家。
方妮娅家房子,是列联排别墅。每家门外有个小花园,门铃便安装在花园木门上。
季晓鸥按门铃,好久才听到院子里开门声音,重重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打开条缝,门缝里挤出张四十多岁女人脸,警惕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是妮娅朋友,来看看她。”季晓鸥自介绍。
坚持,不能放弃。等你。
严谨终于从窗前走开,侧躺在床上咳好阵子,咳嗽声空空洞洞,像是从胸腔中震出来,最后咳得面无人色,似乎只剩下喘气份儿。
最后他拉起被子蒙在头上,连周律师离开都没有出声道别。
周律师回到医院停车场,季晓鸥已经坐在车后座等着他。隔着车窗看到她低着头,他以为她在哭,拉开车门才看见她膝头摊着本打开书。那本书名字叫《餐厅营运管理》。周律师记得他就是在这瞬间,对这个女孩印象深刻。很久以后当他在份庭审资料中再次见到季晓鸥名字,首先回忆起,便是她安静地低着头页页翻书镜头。他还记起当大部分人都相信严谨真杀人,对最终死刑判决深信不疑时候,只有她坚持严谨清白无辜,确信他总有天会无罪释放。
季晓鸥现在急需笔现金去应对“三分之”日常费用。餐饮行业每天开门七件事,除工资,食材成本、公关费用、水电和税,哪件都需要现金去摆平。恰好想接手“似水流年”美容店人,通知她做最后交接,这个手续完成,几十万转让费和年房租就可以立刻兑现。
“她男人同意吗?”门缝里女人说,“她男人不同意你不能进来。”
季晓鸥愣下,简直不知如何接话,想想她回答:“请问您怎称呼?”
“你说什?”
“请问您是她家什人?”
季晓鸥最后次作为“似水流年”店主人出现在店里,亲自动手做面部按摩,向她老顾客们表示深深歉意。然后在闲聊间,她却从方妮娅邻居嘴中,听到个令人震惊消息:几天前方妮娅居然吞药z.sha,幸亏保姆发现得早,及时送到医院洗胃,总算脱离危险。
闻听此言,季晓鸥惊得手指都僵硬,好久才能够根根重新蜷起来,恢复柔软和正常。方妮娅两个星期前让她等房子消息,此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她。季晓鸥不好意思打电话催促,猜想可能是原房客合同尚未到期不好处理,因此早就通过中介租套室厅房子。但她完全没想到,方妮娅直没有音信,竟是这个原因。
她拨打方妮娅手机,连拨几次都没有人接,最后次终于接通,说话却是个陌生女人,带着浓重安徽口音。
“小方不能接电话。”
季晓鸥着急地追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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