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个真正美丽好世界。他看到他姑娘,正站在雨中仰着头痴痴地望着,头脸缀满晶莹发亮水珠,那头曾让他无限喜爱长发,已经变成俏丽短发,湿漉漉地贴在她额角和鬓边。她离他那近,近得仿佛能清楚地看见她眼底新添沉郁,近得似乎伸手能摸到她消瘦两颊。他真伸出手,却发现他和她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视野在刹那间模糊下,他忽然虚弱到天旋地转程度,迅速地闭上眼睛,他无端地想起,去年就是这个时候,季晓鸥打电话让他帮忙运点儿东西,他喜滋滋地去,却看到曾经名叫KK湛羽。他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当初那个简单单纯从不知世事复杂女孩儿,怎眉眼间转眼就添上数缕凄苦与沧桑。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年前生日那夜,他宁可被朋友骂死也不会沾滴酒,那样就不会遇到湛羽,更不会遇到季晓鸥,她也许就能直活泼单纯下去。没有交错,没有相关,他们之间关系,或许这样才是最正确方式。
季晓鸥仰着脸,在排排窗户中仔细地搜寻着。周律师只告诉她严谨病房在三楼,却没有告诉她哪个房间。她只能找。没有哪刻比此刻更让她痛恨自己近视。个个窗口扫过去,她几乎不敢眨眼,只怕眨眼那瞬就错过严谨。
眼睛都要瞪酸,终于看到严谨模糊身影。她眼神凝固,差点儿就要喊出来,差点儿就要向前跑过去。其实此刻距严谨被警察带走,才不过三个多星期,她却感觉像过十年,或者更久。她想念他。
但她终究没有叫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
隔着窗户玻璃,室内光线又比较暗,她看得并不清楚,只能用眼神遍遍描摹着想象中轮廓和五官。她想起此前那夜,两人最接近时候,也不过是个拥抱。他下巴蹭过肌肤敏感之处,刺痛感觉仿佛至今未褪。假如当时她脸皮再厚点儿,假如她能不要脸点儿主动诱惑他,是不是就不用像今天样,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不能言,不能动,只能在回忆里遍遍重温肌肤相接时那点儿细微光与暖,看眼,是眼,她要把他印入眼中,刻在心里。
严谨在窗前停留时间太久,久得警察都起疑心,他放下报纸走过来:“哎,窗外有什东西看那专心?告诉你啊,别再动什歪脑筋,不然吃亏是你自己……”
严谨却像是没有听见,依然痴痴地望着窗外。仿佛是窗外天光映入他眼睛,那里面有亮晶晶水光在闪烁。
警察终于走到窗前,顺着严谨目光望向同个方向,于是他看到个年轻女人站在愈来愈急春雨中,斜飞雨丝将她头发和上衣淋得透湿。她正用双手做出个奇怪手势。那手势警察看不懂,但是严谨看得懂。因为那是特种部队世界通用手语。
季晓鸥用刚刚学来并不标准特种兵手语,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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