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赶紧安抚她:“你放心,看看就走,绝不耽搁。你不说不说,她先生也绝对不会知道。”
季晓鸥被带进二楼卧室。这是间朝南大卧室,此刻窗外春光明媚,房间内却密密实实地拉着厚窗帘,床头柜上亮着盏五彩贝壳灯,光影里坐着个披头散发女人。听到脚步声,她脸转过来,眼神却是呆滞,定定地注视着季晓鸥,但没有焦点,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看到只是团空气。
季晓鸥伸指掩住嘴唇。眼前情景是颇有些诡异,尤其是方妮娅没有点儿血色惨白脸颊,在波光流彩灯影里简直像尊没有生气蜡像。
“妮娅姐?”她轻轻叫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视线从她身上挪走,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落在片并不存在虚空中。
“她怎啦?为什变成这样?”季晓鸥忍不住回头问保姆。什事能让个十几天前还有说有笑正常人,变得像痴呆儿样?
“阿姨。”
季晓鸥仔细看看那张脸,长期日晒下黝黑肤色,眉眼间似乎还保留着混沌未开蒙昧。记得上次来方家,端茶倒水是位陕西阿姨,虽然同样黧黑结实,但说话柔声细语,不像这位样,开口好像依然站在村口地垄上。她皱皱眉,不明白为何心里就咯噔声,好像有什地方不对劲。
“大姐,”她尽力想说服这尊门神,“跟妮娅是多年朋友,和她先生也认识,刚听说她身体不好,急着来看她,打她手机她又不能接,您就让进去看眼,只要知道她没事就行,保证不会骚扰她。”
“不行!”门神很固执,“她男人说,不能让她见外人。”
门“砰”声关上,差点儿撞到季晓鸥鼻尖,她气得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又回来。因为在她转身瞬间,心里原本那点点并不成形疑惑,忽然间就膨胀开来,像团烟雾样,越扩越大。
“不知道。”保姆回答,“
她再次按响门铃,带着不达目不罢休坚持。门开,那张脸又从门缝里挤出来,因为愤怒五官都挤在处,像只被激怒母猫。
“你咋回事?跟你说不行!”
季晓鸥被她大嗓门震得退后步,险些乱阵脚。她稳稳神,决定吓吓这个明显刚从乡村来到都市女人,便板起脸,将声音变得又阴又狠:“今天还非要进去看看。你让进吗?不让进就报警。告诉你啊,你这做可是非法监禁他人,警察来可以让你进监狱。她老公最多给你份工资,你要真因为这事进监狱,他可不会管你!”
她掏出手机,作势拨号:“报警啊,你看着,1、1、0……”
就在她按下第二个号码时候,“门神”软,边打开花园门,边嘟嘟囔囔地说道:“俺就是个保姆,才来没几天,东家说什俺都得听着,凭啥俺进监狱?你进来可以,别让她男人知道,不然俺这工作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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