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爽是吧?不爽你回家睡呀,你们家那床宽哪,随你在上面拿大顶翻跟斗。还有什沈开颜什随时侍寝,你赖这儿图什?”
“不图什,就图能跟你块儿睡。”
季晓鸥冷笑声,“做梦!”她随手关顶灯和空调,“好,要睡就睡吧,店小利薄,得节约用电。什时候你觉得忍不回家去,出门时记得替锁好卷帘门。”
季晓鸥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后面卫生间里哗啦啦好长阵水响,水停,拖鞋声吧嗒吧嗒传出来,最后咔吧声响,她锁上北屋门。严谨在黑暗中冷得簌簌发抖,只能暗自磨牙运气。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季晓鸥忽觉毛骨悚然,她蓦然睁开眼睛,浑身血液几乎凝住。
季晓鸥说:“你这种祸害,死个少个,全国人民都盼着呢。”
“那不回去,死也要死在你跟前儿!今晚要住这儿。”
季晓鸥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然后她平静地回答:“行,不过只有美容床提供。”
“呃。”看看旁边不足四十厘米宽床架,严谨倒抽口凉气。这床上睡晚,肯定会死人。
季晓鸥面带得意地注视他:“成吗?”
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季晓鸥,他妈倒十八辈子霉,怎会认识你这狠心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就打110,打啊,真打啊……”
没人理他。季晓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腔。
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手背,真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通话:“110?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
“严谨!”季晓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丢人行吗?”
严谨趁机收起手机溜进门,其实他刚才根本就没有拨号。他拉过美容床上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灯光下嘴唇都是紫。
床边立着个黑漆漆人影。
她惊叫只吐出半声,便被人捂住嘴,个声音在耳边说:“别怕别怕,是。”她浑身绷紧
“成啊,美容床就美容床。”严谨咬牙,不就是晚上嘛,“被子呢?枕头呢?”
季晓鸥朝他身上努努嘴,“那不是?”
“季晓鸥!”严谨用力捶着沙发,“你有点儿人性没有?你去们家,可是把大床让给你。”
“是吗?怎记得那床上有别人啊?”
严谨想也是,臊眉搭眼地咕哝:“那是临时失控,你就是成心。”
“不行,要喝水,热。”他赖在沙发上说。
个水杯重重撂在旁边茶几上。
严谨捧在手中,满足地直叹气,“现在总算明白,为什当年见**党,就像见亲爹娘。这饥寒交迫滋味真是不好受哇!”
季晓鸥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直接把他视作透明。
严谨支起手臂看着她,“喂,回家可是个人住,今晚要是发起烧来怎办?你负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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