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工厂宿舍楼,每单元六户人家,没有电梯,楼道里也没有路灯,黑乎乎片,唯照明是每处楼梯拐角,扇细长窗户透过街灯微弱光亮。
季晓鸥借着这点微光,磕磕绊绊绕过楼道里无数杂物,气喘吁吁爬到顶层七楼,敲响其中户房门。
门缝下面泻出窄窄线灯光,门内却无人回应。过很久,门突然开,屋内灯光豁然倾泻而出,让身处黑
“是说,说啊……同性恋……”季晓鸥咬咬牙,终于吐出那个难以启齿词,接下来就顺理成章,言辞逐渐流利,“你只不过碰巧喜欢是同性,这没什,不是你错……可是不行,不能接受同性恋,因为上帝反对,哦,虽然不是基督徒,但家里有人是,您明白吗?请原谅,以后别再骚扰,谢谢你,哦,也谢谢你花!”
她跳下车跑。背后64公升登山包足有半人高,她却不觉得沉重,步子飞快,像要躲避身后瘟疫。
严谨目瞪口呆愣在那儿,好半天才把她话理出个头绪。
他居然变成同性恋!
原地憋许久,憋出他句话:“同性恋,妈老子就是同性恋,因为……因为想×你大爷!”
知面不知心。”
严谨再次瞪着她:“北京姑娘说话都跟你样不招人待见吗?”
季晓鸥笑:“那得看对谁。”
严谨彻底放弃和她斗嘴企图,直截当提要求:“给留个手机号怎样?有时间起出来吃顿饭。”
季晓鸥终于打开车门锁,她边推门边回答:“对不起,没手机。”
他开车往回走,满腔怒火也不知该向谁发泄。
季晓鸥对他误会,显然还是生日那天恶作剧后遗症。他心里边几乎把始作俑者许志群警官全家女性问候个遍。
严谨越想越窝火,最后在方向盘上砸拳,狠狠发誓道:“行,死丫头,看哪天把你放倒到床上,好好教训你顿,让你知道究竟什是同性恋!”
前面说过,严谨追女孩子向喜欢狂轰滥炸方式,至于他如何仿效当年上甘岭战役,将190万发炮弹狂风,bao雨样砸在弹丸之地,以期实现他誓言,这且是后话。
只说季晓鸥甩开严谨,向路人打听之后,确认地址无误,这才小心翼翼摸进那座七层旧楼西单元。
“那打你店里电话你介意吗?”
季晓鸥条腿已经迈出去,闻言又收回来坐好。她当然介意,非常介意,她不想和个性向不明者交往,可这人明显已经掌握不少她信息,她得把这事儿小心地画上个句号。
斟酌半天,季晓鸥开口:“那个什……觉得……觉得,和别人不同没什,真……那不是你错,只不过你和别人不太样,和大多数人不太样……那个……咳……是说……”
严谨眉毛又习惯性地皱在起,在眉心纠结成个“川”字,好像二郎神第三只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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