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季晓鸥往后瑟缩下,像是被吓到,神色愈加楚楚可怜:“师傅您别生气,要不,再添五块钱?”
严谨被这个表情彻底打败,伏在方向盘上开始大笑。
季晓鸥没笑,以前从未和严谨这种人打过交道,她多少还是有点儿紧张,不知道对付普通男人那套伎俩,用在Gay身上是否同样有效。
她抱紧背包,开始上下摸索门锁位置。
严谨好容易笑完,抹把脸,立刻换上副端正严肃面孔,他问季晓鸥:“妹妹,你觉得哥长得像坏人吗?”
烤白薯、臭豆腐摊子应有尽有,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随风入耳是各种各样外地方言。
严谨仔仔细细瞧半天,满脸迷惑地回过头问:“这是北京吗?怎瞧着像到外地县城?这晚你个人来这儿做什?”
也难怪严谨惊诧,怪只怪“南北差异”在北京人心目中根深蒂固,过长安街仿佛就是完全不同两个世界,严谨虽然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可平日真正涉足南二环以外,并且像今天样深入居民区机会,简直屈指可数。
而位于东南三环外百子湾区域,曾是北京传统东郊厂区和宿舍区,自从2001年泛CBD区规划出台之后,绝大部分老国营厂从此地撤离。此刻放眼望去,除片片流光溢彩新兴现代社区,就是建设中工地、黑暗之中废弃厂房,以及尘土飞扬坑洼道路。他怎看也无法把眼前荒凉景象,和他心目中疏朗大气北京城联系起来。
季晓鸥却像没有听懂严谨问话,只是从钱包里取出三张十元钞票,放在驾驶台上,说声“谢谢”,就要推门下车。
季晓鸥不假思索地回答:“像啊,怎?”
严谨噎下:“……那你觉得哥是坏人吗?”
季晓鸥摇摇头:“不好说,知人
自己妹妹和外甥还在咖啡馆里眼巴巴地盼着自己,如此大牺牲只为借机近佳人芳泽,严谨哪肯就这轻易放她离开?眼疾手快下中控锁,他拦住季晓鸥:“你什意思,寒碜呢?”
季晓鸥看着他,眼神像大白兔样纯洁而无辜,语气诚恳认真:“干吗要寒碜你,该谢你呀!哦,你觉得三十块钱少点儿是吧?可要是打出租车,按公里数只会少不能多啊!能便宜点儿吗师傅?”
这番话却让严谨居高临下瞪着她,暗地里磨着牙,恨不能在眼前白嫩嫩腮帮上咬上口。
从季晓鸥眼中看过去,他那恶狠狠表情不是不像只大灰狼,可惜脑袋上面摇晃着两只兔耳朵,便成色厉内荏标志。
严谨当然不会知道,经过上次电梯里场纠缠,在季晓鸥眼里他已经脱不开“兔儿爷”嫌疑,头顶两只若隐若现兔耳朵,简直就像用专业氩弧焊机高温焊接出来般严丝合缝。季晓鸥只是不明白,他目究竟是什,又是如何搞到她小店地址,更无法确认今天邂逅究竟是刻意结果,或者仅仅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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