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叫算是?”唐家恒忽然来劲,“说说。长什样?们学校?哪个系?”
谢晔茫然道:“不记得长什样。大概是们学校吧。”
“有你这样吗?”唐家恒副恨铁不成钢表情,“所以你也不知道人家叫什对吧?那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她在老礼堂排演个戏,话剧。哦,还有,她捡走小猫,死掉老猫留下小猫。你白天去图书馆后面,她和你大概前后脚。”
唐家恒看他眼神消退笑意,“之前就问过你吧,你看见去找猫?你又怎知道她捡小猫?”
家人之外人们起喝酒,才发现原来人有那多情绪要借着酒精抒发。他原本觉得,邝诚也好张培生也好,是生活安稳成年人,不像他自己念着个日语大专自考文凭,未来八字没撇,无端让人心虚。可是看他们喝着絮叨着,怎看怎空落落,又让人觉得,十九岁和三十来岁也没什区别。
谢晔在那个叫作唐家恒男孩加入时候就感觉到酒劲,后来又喝二两多,奇怪是晕程度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林峰喝得不比邝诚他们少,却维持着不可思议清醒,他大半神情被眼镜挡住,像是总在思考什。谢晔说,林老师真能喝啊。他听见唐家恒这称呼,觉得方便,省得纠结到底是哥哥还是叔叔,就跟着喊。
唐家恒笑嘻嘻地接话道:“他已经喝多,你看不出来?”
林峰挥挥手,“谁说?没醉。”这分辩,看起来倒是个醉人。唐家恒来没多久,自然喝得不多。他说自己早就吃过,阻止其他人继续加菜打算。店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这桌,原先有四五人服务员也只留个在角落站着。谢晔想起要求打包胡思达,看眼电子表。快十点。估计小胡同学也早就自己觅食,不至于饿着干等。
看几个人还没有撤意思,谢晔问唐家恒:“听说你在帮林老师采访,都做些什,有意思吗?”
“看见。”谢晔简洁地回答。有时候诚实比说谎好,涉及甲马纸,他向不爱用谎言来遮掩,那样只会越遮越多岔子。唐家恒绷着脸,但似乎没有敌意。
“很确定,去找猫时候,旁边没有半个人。你到底搞什名堂?你老实告诉,就告诉你,捡那只猫人是谁
“就是陪老人家聊天,西南联大学生,现在活着都七老八十。有还算清醒,有翻来覆去说同样话,聊个小时也不见得有多少收获。”唐家恒眼底闪过丝戏谑,“你就问这个?以为你要问桃花运事。还是说,你已经遇见?”
“遇见谁?”
“姑娘啊。”
谢晔莫名地想起送外卖那天握住他手女孩。虽然在幻觉和现实中两次清晰地看见她脸,可他甚至想不起她面容。她就像道强光,冲击太大,模糊轮廓。
他嘴角不自觉地牵牵,“哦,那个啊,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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