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十二点多,谢晔在唐家恒家浴室里又吐次。唐家恒隔着门问他没事吧,谢晔漱完口,回答说没事。他回到房间,发现唐家恒正在开放式厨房电磁炉边煮东西。
“给你下碗面,免得伤胃。”唐家恒背对着他说。这是间看着就很高档单身公寓,和谢晔容身隔间简直是天差地别。房间呈长条形,床靠近侧窗户,中间是沙发、茶几和电视,另头是冰箱和料理台。床单是灰色,沙发是深灰色,茶几是黑色玻璃面,更衬得象牙白地板昂贵而洁净。
谢晔往沙发上瘫,闭上眼。“你太贤惠。没事,吐也不是因为喝酒。”唐家恒没应声,不知是对“贤惠”表示抗议,还是不信他没事。
确实不是喝酒才吐。谢晔很清楚。
胡思达出现在贵州餐馆,正值店家表示要打烊时候。看起来他很解自己舅舅套路,不喝到打烊是不会回。他扬起眉毛问,没给打包?谢晔指指旁边打包盒说,有呢,就是凉掉。胡思达“嘿”声说,你比舅靠谱。他架起沦为滩泥邝诚下楼,林峰在买单,唐家恒没有伸手表示,谢晔只好把在嘟囔着什张培生捞起来。像邝诚那样人事不知反而好办,张培生挣来挣去,表示自己不用人扶。他力气很大,谢晔被惹烦,恨不得把他敲晕过去。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楼梯口,张培生不知哪根筋搭住,伸手就扣谢晔脖子,标准锁喉擒拿姿势。好在醉汉下盘不稳,手跟着晃晃,谢晔才算是躲开。他急出身汗,求助地朝跟着走来两人望去,林峰看起来完全清醒,嘴角挂着戏谑笑,让谢晔别管张培生。唐家恒脸上则是明显嫌弃。最后谢晔叹口气,又开始和张培生拉拉扯扯,试图让他下楼。两个人拉锯之间,张培生踉跄下,从楼梯滚下去。
那确实是字面意义滚下去。谢晔冲到楼梯底下,只来得及看到他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嘴里仍在念叨着不成形句子。看起来只有蹭伤,也没流鼻血。不知道是皮厚还是运气好。
林峰也过来检查下,他没再笑,说声,怎不摔死你呢。谢晔听不出他这话是否认真。林峰和谢晔起把地上人弄起来,这次张培生不挣也不玩擒拿,任人摆布。谢晔说,背他走吧。林峰说,百六十斤呢。谢晔表示自己扛得住。于是那个燥热散发着酒气身体被架到他背上,林峰和唐家恒陪着谢晔往学校走。胡思达和他舅舅早没影。
背上压百多斤,走不快。进校门后不到百米,谢晔忽然感到自己不再是自己。
他背着张培生走在密林中。张培生开始挣扎几下,说还是等救护队来吧,班长。他怒道,你小子叽歪什,再喊就把你扔在这里喂地雷。张培生不动,片刻之后,他感到有什沾湿自己衣领。没下雨。是背上张培生哭。就在半个小时前,和他们起小三踩地雷。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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