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蕊立刻回答道,“有啊,湖州薛家,从宋朝起就闻名天下。达官显贵女子,都爱用薛家制作镜子。”
“果然还是女人解这些东西。”朱高煦随口笑道。
杜千蕊轻笑道:“许多男子也讲究此物呢。”
朱高煦道:“淑妃见着杜二郎,叫他为朕办件私事,联络薛家人与朝廷合作,做样东西。”
杜千蕊点头道:“臣妾记住。”
笑,兴致盎然。淑妃宫里女官、宫女们,在旁边瞧着,大家心情都不错;女子们并非不分场合想争宠,淑妃宫里人就挺愿意见到杜千蕊得宠。
杜千蕊教会儿,又为朱高煦弹唱曲助兴。不愧是教坊司科班出身,她那明眸善睐眼神,优美准确姿态动作,都让朱高煦沉迷在美好感觉之中。
在晴朗宁静夜晚,轻松气氛仿佛正随着琵琶旋律,在夜色中飘荡。
夜色渐深,杜千蕊收琵琶和曲谱。朱高煦便与她走出饭厅,从走廊上往寝宫而去。
今夜天空上繁星密布,朱高煦抬头看天,忽然想起件想办事来、差点完全遗忘。他想过要放开天文方面严厉法令,为发展航海;因为牵星定位、六分仪之类航海技术,多半依靠天文学,而之前朝廷严禁世人学习天象。
朱高煦想起那本《译汇》,有人在察问来源,再次意识到、不注意可能有麻烦。不过这种事也很正常,若是皇帝甚都懂、还是从未面世新鲜见识,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儒家对于皇权哲学诠释、越来越完善,将皇帝与天对应。所以后世王朝对于天象很敏感,生怕世人利用天象干涉朝政、甚至图谋不轨。
朱高煦寻思,可以让朝廷三法司、各地按察使司放松对这方面定罪,只查那些非得将天象与权力结合人。纯粹观星活动,官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同时朱高煦还想过制造玻璃、研制望远镜,后来因别事就拖延到现在。无论是望远镜观星,还是发展出显微镜,都能提升人们观测能力,对于科学发展大有裨益。
人们有烧纸陶瓷高温技术,玻璃无非就是烧石英,似乎也不是甚不得技术。只不过朱高煦来就是藩王,起初对制造玻璃肥皂之类东西、没有需要,就没花心思去布置。而世人在器皿方面,审美上更喜欢半透明琉璃、或是细腻陶瓷,也没人专门琢磨这玩意。朱高煦觉得自己应该引导下。
“做铜镜商人,有没有出名?”朱高煦问身边杜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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