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宁想想,不禁感叹道:“布政使储埏好不容易维持住局面,这下可按不住啦。咱们现在就去济南府,见见储埏。”
陈把总欲言又止,似乎有点困惑。青州府刚出事,高贤宁等人便离开开跑、要去济南,却对当地烂摊子不理不问,着实显得有点让人难解。
高贤宁看着陈把总神情,问道:“怎?”
陈把总终于没多问,只道:“青州府地面上有个青州卫,按理说,卫所弟兄遇到这种急迫事儿,可以先发兵援救临朐县城,然后再上报兵部。济南府离得不远,若是上头都指挥使司也同意,青州卫可很快发兵。”
高贤宁想想道:“先不管省里怎办。”
武德六年上元节刚过,万物逐渐恢复生机。高贤宁观望着马车草帘外景色,正是派宁静祥和。
驿道两侧桃李树枝上接着花蕾含苞待放,树枝在微风中柔韧地晃动,与那枯枝姿态截然不同,垂柳也发出嫩绿新芽。远观那田野之间,也笼罩上层黄绿颜色。
路面上是层硬土。山东雨水不算多,驿道经过无数车马与徒步行人踩踏,已变得结实稳固。马车在这样路上行驶十分舒坦,空气中略微扬起阵黄尘,古道古朴与春季春色十分融洽。
不料就在这时,后方忽然传来阵急促马蹄声,过会儿,便有人急道:“反!”
高贤宁吆喝声,前面赶车马车便发出“吁”声音,慢慢让驾车马匹慢下来。骑马人随后追上马车,那人身穿青衣、头戴斗笠,他头稍稍转露出面目,正是锦衣卫陈把总。
陈把总顿时愣,他刚才话,显然不是建议高大人、要干涉省里意思。他只不过是替青州府处境着急而已。
高贤宁接着说道:“青州知府王翟听意思,却只算是建议。府事便罢,咱们却不能插手山东三司决策。不是巡抚,大理寺卿管不三司,更不该管。”
陈把总拜道:“是。”
高贤宁道:“陈把总回青州府那边,继续打探消息,带着随从去济南府即可。”
陈把总领命,与高贤宁在驿道上告辞,彼此便分赴不
陈把总在马背上抱拳道:“禀高大人,青州府临朐县、及近左各地都造反。反贼各路人马千余众,路劫掠,直奔临朐县城,并沿途裹挟百姓,声势迅速壮大。此时县城已戒严,不幸先前聚集丁役已散回乡中,县城人手不足,已是危在旦夕之间。”
说话陈把总,表现得有些紧张。但坐在马车里高贤宁只是听着,直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半点反应。
见高贤宁没有回应,陈把总停顿片刻、便继续道:“青州城坐记弟兄禀报,青州共派出三拨快马,加急分赴济南府、京师两地。其中有向山东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出发人马,剩下拨径直去京师告急。”
高贤宁开口道:“知道,陈把总路辛苦。”
陈把总道:“末将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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