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神情有点沮丧,仿佛暗自叹口气。
高贤宁又看他眼,便端起茶杯道:“请。”说罢抿口茶。
储埏也喝茶水润口。
这时高贤宁不动声色道:“储使君放心罢,点事儿也没有。若真有甚事,也不会等到现在。储使君近年治理地方方略,朝中有人可不太认同,好在圣上为您说过话。如今不过是捅破脓疮,出点乱子在所难免。疮若不破,多年积伤是好不。”
“是,是。高寺卿语
高贤宁看储埏眼,说道:“圣上北巡途径济南府,恩准臣回乡探亲。”
“哦。”储埏应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高贤宁接着又道:“不过常陪侍圣上身侧、做些查漏补缺之事,平日君臣间也曾言及治国方略。”
储埏忙道:“是。”
高贤宁沉默稍许,不动声色道:“青州府事儿,储使君不用忧虑,圣上必定不会怪到使君头上。”
同方向。高贤宁照刚才安排,向西往济南府。
正月下旬,高贤宁行人回到济南城。刚进家门,家眷们便告诉他,最近有很多人来拜访,甚至其中些人来过几趟,并留下名帖、要高贤宁回济南便尽快接见。
高贤宁翻看堆名帖,找出两个他认为比较重要人,其中之便是山东布政使储埏。高贤宁准备尽快去拜访储埏,见上面再说。
大理寺卿品级不如省布政使高,只不过高贤宁加封太子太保这样从品头衔,地位就比储埏高。高贤宁倒不讲究这些,主动上门拜见亦是无妨。
他忙着沐浴更衣,收拾下风尘仆仆仪表后出门。
储埏立刻说道:“下官明白。若有下官能尽力之处,还请高寺卿吩咐。”
“不敢不敢。”高贤宁道。
储埏微微怔,沉吟片刻,便谨慎地问道:“青州卫离事发之地最近,都指挥使司同僚、该不该先让青州卫前去平叛?”
高贤宁摆手道:“三司事儿,可管不着。”
储埏想想道:“既然如此,下官便替同僚知会高寺卿声。都指挥使司暂且打算稳住府城、卫城,并不轻举妄动,先将急报送到兵部,等朝廷下令之后、再作下步安排。”
不料还没出门,储埏便到家里来。高贤宁只得叫家奴开大门迎接,把储埏当成平级同僚接待。
储埏久在官场,年纪却不算很大,头发虽有斑白,皮肤倒还平整,长两只大耳,身宽体胖四平八稳。他身穿大红色官袍、头戴乌纱,看样子是径直从衙门里赶来。高贤宁在府门口寒暄几句,便引他到府中中堂入座。
丫鬟把茶水端上来之后,便被高贤宁示意下去,储埏这才说起正事。
青州府烂摊子,高贤宁在当地指手画脚、自然是脱不干系,或是最直接导火索;而这些事,青州知府王翟必定早就告知储埏。
然而储埏完全没有半点指责高贤宁意思,他开口便问道:“下官敢问高寺卿,圣上对山东局面有何意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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