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听罢,也认为这些瓦剌俘虏很幸运,确实该谢大明朝廷宽容。他们攻击明军,差点将数百明军护卫、随军*员,以及鞑靼残部全数屠戮,讲黑白对错,大明朝廷即便杀他们也没有错。但是朱高煦需要他们回去,让瓦剌首领马哈木相信鞑靼人阴谋。
张盛声音道:“你叫那些瓦剌人都做好准备,明天早就动身。咱们会派兵护送你们,先去大同府,再去东胜卫(呼和浩特)。然后走阴山南麓,去宁夏左前卫(包头)、右前卫(巴彦淖尔)。之后护卫官军便撤,会给你们足够干粮马匹,以便你们北上寻找瓦剌部落。”
张盛叙述里,宁夏左前卫、右前卫这些河套地区地方,是最近两年何福按照朝廷意思、新设卫。
原先大明九边,并未将阴山地区纳入直接驻守范围,其中陕西北面延绥防线、治所在榆林附近;阴山近处东胜卫,也属于是前哨卫城。
这样北防线,主要与长城有关,长城在陕西北面段、便是向南凹陷回来;这样建造又与年均降雨量相关,古人是通过多年经验得到知识。如此防线,考虑到屯田和物资来源,是比较合理防御思路。
下巴。曹福会意,轻轻掀开帘子角,朱高煦正好能看到那蒙古人。刚被解除锁链蒙古人,此时正盯着张盛。
张盛也瞧着那蒙古人,说道:“明天就送你回到马哈木身边,所以不用再锁着你。你也无须瞎琢磨,好生生等着咱们护送你回瓦剌部落。”
锦衣卫中有少量早已投靠大明蒙古人,自然有人翻译成蒙古话,告诉那瓦剌俘虏。
瓦剌人通过翻译问道:“为甚?你们真会放走们吗?”
张盛道:“原先就答应过你们,圣上会释放宽恕你等。大明君臣都不会出尔反尔,自当说到做到。”
但是朱高煦执政后,主要与兵部尚书齐泰合谋,不惜大力气重构西北运输线路和屯粮设施,并将防线北扩,开始驱逐瓦剌人、进占整个阴山河套地区。
此谋属于积极进取型策略,目是通过增大自身消耗,压缩北方游牧部落在漠南地区生存空间。难怪瓦剌人攻打鞑靼残部时,根本不管明军护卫,他们对此时大明朝廷相当不满,也不在乎是否得罪结怨;因为何福去西北后,已经与瓦剌人结下梁子。
这时锦衣卫校尉用蒙古话,转述张盛意思。
看到瓦剌俘虏神态举止,
朱高煦留意观察那瓦剌人神情,只见他有点庆幸,但喜悦之情并不明显,仍然有点凝重样子。瓦剌人说番话。
锦衣卫校尉翻译道:“你们想让帮你们办事,回去说鞑靼丞相脱火赤坏话。”
张盛冷冷道:“尔等旦回到草原,要说甚、做甚,咱们哪还管得着?但咱们相信,你会如实告诉马哈木所见所闻。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马哈木自有计较。”
瓦剌人忽然以手按胸,向张盛鞠躬致礼。
翻译又道:“感谢大明皇帝与将军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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