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忽然临时停下
脚步，他觉得此刻
场面、可以作
幅画下来。
下面甲板上，许多武将都在船舷边观望。军士们虽然各在其位，严阵以待，但已不再能看出繁忙景象。大家似乎只是在等待着。
个武将走到官厅外面栏杆边上，见到刘鸣便抱拳执礼。刘鸣也回礼寒暄两句。
武将转头看眼前方，说道：“还得等上阵，等前锋都杀将过去，咱们才排开横排、从后面横扫清理战场。”
刘鸣道：“原来如此。”
武将又道：“咱们今日比较轻巧，打完这边仗，就可以在西贡湾游逛、捞水里人。前边那些弟兄，事情还没完哩。”
完全不虚真腊军；那
，刘鸣便想不出有甚好担心地方。
此战让刘鸣觉得，还不如上次在福建广东遇到飓风危险。
甲板下面排舷炮齐射之后，刘鸣便没有弹筝。雷鸣般炮声，早已让音乐不可听闻。
刚才船体也震动摇晃得非常厉害，炮声消停好会儿，刘鸣双手仍然按着桌子上古筝、茶杯，以免他们倾覆到地板上摔坏。
战船上平素不准生火，刘鸣手里这盏茶、是他用冷水泡整整个时辰才得到。现在他还没有尝到口，如果摔就太可惜。
刘鸣问道：“唐指挥在何处？”
武将抬头指下：“指挥楼上，估摸着也和咱们样，正站着观望。”
刘鸣听罢，便与武将告辞，提步朝木楼梯那边走。若是大战激烈之时，刘鸣并不愿意去干涉唐敬，但眼下倒是能谈论几句。
他在木梯上再次转头，朝宝船前方看眼。快速瞥之间、时间太短，会让人产生错觉，好似远处无数敌船并没有动，只是浮在那里而已。
海天之间场面，十分宏大震撼，此刻却很平缓。
他确认炮声暂且不会再响，这才放开古筝，把左手茶杯端起来，闭上眼睛抿口，嘴里吐出舒服声叹气。
喝完茶水，刘鸣走出官厅，来到木栏杆后观望战况。
空中依稀白烟未散，风中仍带着硝味儿。他所在宝船甲板上空，桅杆上仍然空荡荡。但其它许多战船已经满帆，前锋已经越过编队大阵，正在缓缓地不断向敌军靠近。
远处海面上，眼睛能看到敌军船队、已有些凌乱，不再能让人看得出队列。刘鸣留意观察，发现很多船都在调头。
战役仍在继续，还得好长段时间。刘鸣甚至琢磨着，等待自己再用冷水浸泡盏茶，或许仍不能看到战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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