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
人们在甲板上又观望
许久，明军那艘打头
巨舰愈来愈近。双方都没有发动攻击，明军火炮似乎想更靠近发射，而真腊军远程主要靠弓弩，现在敌船还在射程之外。
敌舰从真腊人右舷靠近，航向正南。大将军抬头看
眼风标，此时风、仍然是东北风。
明军战船，大致位于上风位置。
那边传来声短促号角声。又过会儿，双方距离只有百多步远。大将军听到对面用小鼓急促地敲击起来，“咚咚咚”声音不大，节奏却非常细密。
真腊人船上，也是片喧闹，皮鼓奏响慷慨而轻快韵律。有人在大喊“弓箭手点燃油布”，有人在叫嚷着鼓舞士气。
海风之间，节奏缓慢大鼓敲击声，直没停。那鼓声如同身体里心坎跳动，人们在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到，仿若无处不在。那是明军多艘战舰齐擂鼓，方才形成效果。
真腊大将军已经发现明军狂妄。明军以首尾相连两列纵队，分别突入联军大阵之中；这样细长纵队，极易遭受联军数面战船登船围攻。但是明军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远处炮声此起彼伏，与海浪声夹杂到起，形成连绵不绝偌大噪音。
大将军座舰已经向西南方向转向，他站在甲板上，冷冷地注视着形势渐进变化。他此时没有太多办法，海战节奏比较缓慢，但是在战术上安排准备更慢，事到如今他能做事、实在不多。
明军两列纵队都在转向。他们先是依靠顺风，迎面向西南方向而来；进入联军军阵之后，明军这时候转向，正在向南斜着航行。
大将军座舰是艘软帆大船，将士也是国王最精锐队伍，士气保持得很好、尚无退缩迹象。
“轰轰轰……”巨大密集炮声终于响起，明军侧舷下面排火光闪烁。大将军感觉到甲板震动，听到铁球击穿木板破裂声。
紧接着便是阵哭爹喊娘惨叫，甲板上损伤并不大，反而是下面船舱里传来片鬼哭狼嚎。
今日海风轻拂，水浪很小。敌军沉重巨舰在这样气候，颠簸不大；仗着真腊军没有火炮、敌军开炮距离非常近，所以大部分炮弹都击中目标。风平浪静战场，对明国人好处极大。
过会儿，便有武将禀报：“铁球击穿右舷，在船舱里来回乱崩，
军死伤惨重！”
“右舷敌舰靠近！”忽然有人大喊声。
大将军早就已经看出、敌军长纵队方向，这样禀报毫不突然。他快步走到船舷旁边，立刻就看到艘巨大战船、正在缓缓向这边驶来。
如此巨大战舰，当然是明国人战船。大将军目光上移，又看眼明国人灰白色庞然硬帆，他目光在面蓝底黄图旗帜上停留很久。
他观望会儿，才转头说道：“下令，右舷准备作战！”
身边武将立刻高声呼喊，反复叫喊着大将军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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