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腊人计谋,明军中军早就知道,而且大明海军本就实力强大,
大将军观望着海面上各种状况,心道:无数战船都还在,可是形势已经无法收拾。目前恐怕已不是抉择问题,而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局面。就好像飓风已经来临时候,人们只能忍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情势步步发展,而不能逃脱。
“下令退兵罢。”大将军简单地说句。他没有满刺加使者震惊与恐慌,有只是无力与无奈。
……水上鼓声络绎不绝,大明海军各式战舰,正在从前方编队间隙之间、向西南穿梭出去。它们甚至边航行,边慢慢地重新编队,渐渐形成两船并行、双纵攻击编队。
巨大嘈杂声笼罩着宝船内外,除四面传来鼓声,甲板上下喊声、吆喝叫骂声也不绝于耳。在这之前,船上是片紧张忙碌气氛。
先前弹筝人,自然是大明使节刘鸣。当此之时,只有文官才没有正事干。
,但明国人炮弹、仍有很多没打中目标,即便打中,两枚实心弹也无法马上击沉船只;多半是造成船体破裂、或者人员伤亡。而且联军受损战船,只有前面那排,还不足以影响全军兵力。
此时最危险地方,在于明军出动反击那些战船。它们会随后靠近到眼前,对联军进行毁灭性攻击。
真腊部将又道:“明国人有备而来,请大将军下令后撤罢!”
大将军依旧沉默着,他心道:已经来不及。
该死东北风!
打仗时候、他帮不上忙,但是他情绪很激动,便想弹筝唱歌。在开战前后,他就没慌过。
实在没有甚好慌。
当初旧港宣慰使施进卿到岘港之后,带来些消息;施进卿先是告诉太监王景弘、大将陈宣,后来军中重要文武和太监都知情。
刘鸣心里也早就知道,其中大概内容。施进卿是想通过告密立功,好做旧港实际掌舵人。
消息便是,施进卿人、通过贿赂收买个吴哥城权贵,打听到真腊军些战前谋划秘密。而施进卿认为,真腊人照谋划实施作战、是确实有可能发生事;他这才不惜以身犯险前来,门心思想抓住立大功机会。
此役原本最不重要细节、便是风向,这时却成联军最致命地方。东北风,对于正在反击明军是顺风,可以让他们非常迅速地、抵近联军海军大阵。
面对已经以纵队开始航行敌舰,真腊人、满刺加人临时才让战船调头,哪里还有时间?
还有个要命地方。联军船只非常多,如果旗舰只通过金鼓传达讯息,大量战船就可能立刻各自溃逃;因为只通过简单声音,人们分不清后撤与逃命区别。
而大将军想传达更准确详细军令,却是不现实事。在这危急关头,怎能还有机会派船出去、口头传达军令?
不过无须大将军下令后撤,只见前方许多船只、已经擅自开始调头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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