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安静好会儿,朱高煦又说句:“当然朕也只能选择前者理念,毕竟朝政和权力稳定,朕才是最大获利者。所以类似沈徐商帮势力,控股不可能超过半,并且要有宫廷、勋贵势力渗透。”
刘鸣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拱手道:“圣上英明。臣为新政,必全力以赴,绝不敢有畏惧之心。臣本介草民,今立于宫阙之下,为报圣恩、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朕会护着你。”朱高煦道。
刘鸣愣下,神情诧异地抬头看眼朱高煦。或许士人们对如此直接方式、并不习惯。
刘鸣道:“圣上乃旷古明君,韬略智慧之深,非微臣所能尽然明。臣惟圣上马首是瞻,方可尽微薄之才。”
直接掌握铸钱发行,无法再给他们现款赏赐,只有盐引,让宗室利益损失很大。
就在这时,后面楼梯上传来“嘎吱”木头发出声音。朱高煦转过身,等会儿便见文官刘鸣爬上来。刘鸣跪伏于地,叩拜数次道:“臣叩见圣上,圣上万寿无疆。”
“起来罢。”朱高煦随口说道。
接着,他便犹自说起话来:“朕记得自己有过番言论,当时姚芳也在场,刘提举似乎还未考中进士。千百年以来,咱们都在统、独大权力形式上发展,君臣追求是稳定秩序,至大明朝、中央集权达到前所未有地步。
儒家、法家精神直用于统治。单独儒家不是各朝各代做法,外儒内法才是上位者用东西,法家也是追求集权(商君书)。”
朱高煦笑下,不置可否。他认为,刘鸣至少明白部分意思。如果完全听不懂人,刚才不会想那久。
“朕不是瞧不起商人。”朱高煦不动声色道,“如果当年沈万三考中过进士
刘鸣看起来变得十分紧张,已经有点手足无措。这个皮肤蜡黄、相貌平平年轻进士,模样看起来有点木讷,但显然他点都不傻,应该马上就明白此时谈论话题危险性。
朱高煦又道:“此乃朕家之言。但在别地方,好像是以另外种方式在发展。许多小国错综复杂无法统,又有各种各样势力角逐,而且始终没法消灭彼此。于是起初他们会非常混乱,类似咱们中原王朝乱世割据,甚至还有吕不韦那样大商人多个、教派势力等直无法消灭。他们在毁灭与重大损失中,将渐渐地学会共存与制衡;形成秩序,是以规则为最重要原理,而不是权威。
朕无意于评论此中原理,孰好孰坏。只是逐渐明白,新政虽然很新奇、会让不少人无所适从,但朕仍然用是前者思想;所以大臣们从内心深处,绝不会真正感受到恐惧与敌意。咱们对新政担忧,或许有点过头。”
刘鸣埋着头,眼睛盯着个地方很久也挪动。他似乎在沉思着甚。
朱高煦也会写文言文文章,交谈时却都是直白话。不过他话有点抽象,或许在刘鸣心里、比文言文复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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