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有点不知所措，可怜兮兮地抬头看
朱高煦
眼。
“仇恨化解吗？”朱高煦问道，“不用再伸冤罢？”
连氏摇着头，颤声：“奴家不知道。”
朱高煦道：“杨稷有命案在身，应天府会公开审讯，然后依大明律处置，你可以去看。不过要到菜市口看斩首
话，须得等阵子，走官府程序死刑、须要刑部复核。
杜二郎道：“曹公公先回罢，
得留下善后。”
曹福称是，从怀里掏出张手绢递给连氏：“擦下。”
连氏目瞪口呆，直没有吭声，这时用茫然眼神看着曹福。曹福指指自己脸，“把血擦，会儿干。”
连氏呆呆地接过手绢，她衣裳上也有很多血迹。
俩人上马车，马夫便开始赶车，些随从也上马跟上来。夜幕降临，但时间还不是很晚。曹福与连氏回到皇宫，便去柔仪殿那边。
她手，把刀向个人胸膛上靠近。连氏急忙挣扎，“铛”地声把刀甩脱。曹福也放弃，伸手招下。这时几个军士冲上前去，有人猛刺那些汉子，有人双手举起把刀，“咔”地劈到个汉子脖子上，顿时股血彪出来。连氏感觉脸上热，低头看到胸襟上已经溅上鲜血。
还有个家丁肚子上被捅刀，在那里大声惨叫。连氏看着那场面，张嘴干呕、心头发颤，差点没昏过去，今日场面简直脱离她想象。
些军士拿着火把在点屋檐下柴禾，有把裹着油布箭矢点燃，朝房顶上放箭。周围烟雾弥漫，尸体横七竖八，血流遍地，形同地狱。
接着大伙儿陆续退出大门，然后关上院门。众人站在外面观赏会儿火光，曹福便道：“派人去上元县报官，该县官派人来救火。”
就在这时，那个叫杜二郎武将道：“梨园座位不好订，曹公公哪天想去，可以找。”
曹福话是：这种事，皇爷可能会在当天等着结果。
柔仪殿灯还亮着，皇帝果然还没离开。曹福等二人便入内，向坐在椅子上朱高煦叩拜。
朱高煦目光在连氏血衣上停留会儿，叫他们免礼。
曹福起身，恭敬地说道：“回禀皇爷，事情都办妥。杜将军还在当场善后，明日早、锦衣卫应当经过通政司上奏章。因多位朝臣弹劾，杨公畏罪、已自焚而亡。”
朱高煦点头道：“甚好。”他说罢便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将面前卷宗盖上。他走到桌案下方，在连氏面前站住。
曹福道：“好，先谢啦……杜将军以前杀过人？”
杜二郎道：“废太子党羽，有几个是带人杀。”
“怕吗？”曹福问道。
杜二郎道：“怕倒是不怕，又不用负责，他们本来就该死。起初很不习惯，晚上睡不着，总觉得有鬼魂，后来就习惯。”
曹福点点头，复述道：“杀人最怕负责。”又道，“皇爷登基后，死人并不算多。永乐初年，咱家就跟着咱们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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