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抓住
杨公点
点头，仰头把
大杯酒全部灌下去。片刻之后，他
嘴边浸出血，忽然“呕”地声，吐出大口血来。他瞪圆双目，眼睛里、鼻子里都流出血来！“哐当”，杯子掉到地上。
连氏大睁着眼，手脚都在发抖，急忙后退两步。
她转过身时，见曹福与杜二郎都站在身后，面对着杨公抱拳鞠躬。大概是因为皇帝话里有“杨公死节让人尊敬”云云。
很快北面就传来声声惨叫和呼喊，连氏脑海里片空白，便退出中堂。
这时几个汉子都被按住，有人在跑，但很快便被锦衣卫军士砍翻在地。血腥味迅速在空气里弥漫。连氏大张着嘴，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群人在中堂等着，有个府上奴仆说道：“主人闻曹公公等造访，便请曹公公稍侯，准许主人见客之前、换身衣裳。”
曹福点点头，在中堂内太师椅上、不请自坐，杜二郎也过来坐到旁边。等会儿，果然杨公便来到中堂，他作揖道：“诸位连夜造访，有失远迎，失礼。”
“哪里哪里。”曹福道。
杨公已换上身崭新袍服，里衬尘不染、靴子也是新，头戴方巾，衣冠十分整洁。
这时锦衣卫军士提着个木盒上来，打开后，将壶酒、只杯子摆在木盘上。曹福对站在旁边连氏道：“这位是杨公，杨稷之父。他愿意见你，你便敬他杯酒罢，不要失礼数。”
“汪汪汪……”有条被拴着狗叫唤声，才让她稍微回过神来。
“砰！”声弦声，枝箭矢破空而去，将那狗射穿、倒在血泊之中呜咽。接着有个军士拿着刀，向屋檐下笼子里鸟刺数刀，沾着血迹羽毛从笼子里飘下去。
而中堂后面片亮光，似乎起火。
曹福从地上捡起把单刀，塞到连氏手里，说道：“你先夫被群人殴打致死，这些家丁都有份，杀他们！”
连氏拼命摇头，想逃跑，但手臂被曹福拽住。她瞪着旁边这个太监，明明是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人，忽然好想变个人似，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连氏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但气氛又十分轻松客气，时也不知道怎
回事。她不太愿意，稍微有些犹豫，眼神也露出愤恨。
然而曹福向她点头，这个太监能通天、带人直接见到皇帝；连氏以前求爹告奶，也没法得到哪怕个官儿帮助。连氏只得忍耐，提起酒壶倒满杯酒，然后送到杨公跟前，甚也没说。
杨公伸手端起来，正眼也没看连氏下，只是望着门外夜空。他露出悲凉表情，发出句感慨：“人世如梦呐。”
他接着问曹福：“汉王有甚话吗？”
曹福听到这个称呼、微笑下，点头道：“皇爷金口玉言说，杨公为
长兄死节，让人尊敬。除在京人，其家乡亲戚、师生、好友、同县同村百姓，都赦免，此事到此为止。杨公会被送还家乡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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