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想
想道：“空落落
。看到杨家那
惨，连
只鸟雀也不放过。杨稷好像无法再得意。”
曹福又好言道，“咱家对他们说‘鸡犬不留’，意思并不是杀鸡杀狗，你说咱家何苦与条狗过不去？可那些武夫是直肠子。对，你要是留京，便看不到杨稷被斩首啦。”
连氏道：“不想看。
为甚折腾到而今？”
曹福似乎无法回答。
连氏转头道：“曹公公让做些洗衣打扫活罢，奴家这几年已明白、自己毫无本事，怕只能做粗苯活报答圣上。”
朱高煦打量下她身上旧衣裳，“看来无法全数拿回来。”
连氏惊讶地看朱高煦眼，顿觉他目光炯炯有神。
朱高煦对曹福道：“赔偿连氏身新衣裳，无论去留，不要为难她。”
曹福拜道：“奴婢遵旨。”
朱高煦说罢向殿门外走出去，外面侍立宫人也跟上去。
其中情节，都是正大光明地处置。如此，也好让世人知道废太子党非法执政时期、其党羽有多坏，朝政有多黑暗。”
连氏“扑通”跪倒地上，说道：“谢圣上恩，为奴家复仇。”
朱高煦道：“说过，道理上对你无恩。但你恨人肯定不是。”
他做个虚扶动作：“起来罢。”竟然完全没有触碰连氏。
连氏再次谢恩。
曹福露出笑容：“你有此心，咱家没白招呼你。”
“恭送皇爷。”曹福站在原地弯腰道。等皇帝身影不见，曹福才直起腰，转头看向连氏，“天已黑，咱家先给你安排个住地方。”
连氏道：“多谢曹公公。”
“走罢。”曹福先朝外面走，过会儿他便头也不回地说，“多少女子想得皇爷临幸，你倒是因祸得福。”
连氏低声道：“如果没有家中不幸惨事才好，现在甚都没有。”接着她便喃喃道，“先夫离世之前，稍清醒就说不想走……”她说到这里有些哽咽，“那个杨稷，说先夫活该白死，究竟哪里活该，人命还比不上他只公鸡吗？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
曹福道：“现在哩？”
朱高煦稍稍沉默片刻，“你无须报恩。可以回家，放下以前恩怨、好好过日子。”
“回哪里？”连氏脱口道。
朱高煦道：“都可以。”
他说罢没有往门外走，而是慢慢地踱两步，“你好像在刑部大牢关过阵子，出来后还有钱吗？靠甚生计？”
连氏道：“夫家以前在京师，奴家有个闺中好友，便把盘缠放在她那里。出牢房后，便找她拿些钱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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