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露出个讨好强笑:“奴婢见过她,长得不错。来路也很清楚,何况皇爷为她平冤,那不得报恩?”
王贵忙道:“是,奴婢告退。”
但他干儿子曹福没走,上前来小声道:“皇爷,奴婢将那苦主连氏,带到西安门外。”
“连氏?”朱高煦重复声,恍然道,“哦……你带她来作甚?”
曹福躬身道:“此人曾在应天府、刑部衙门擂鼓喊冤。后来她在刑部大牢被关阵,皇爷带兵进京后放;臣僚们怕她继续喊冤、有损朝廷名声,便托北镇抚司派个人盯着。那时也没法子,凶犯杨稷没捉住,谁也没法为她平冤昭雪(杨士奇处置也没有定案)。
前两天却发生件非常可笑事。太平门附近有个青皮小子,得知杨稷被逮住消息,便去找连氏、意图诈骗。
蹇部堂病好得非常快。
今日上午,王贵便带着他干儿子来到柔仪殿,禀报朱高煦:蹇义已到吏部上值,并且亲自签押刘鸣任命状,似乎还要上表、为那两根高丽参谢恩。
朱高煦“呵”地发出声短促笑声,又轻轻摇摇头,将目光重新放在面前书籍上。
王贵在旁边站会儿。朱高煦又沉吟道:“杨家人,终于能杀。”
这个决定他此刻没有细想,但此前已经来回权衡过多次。
后来锦衣卫刑讯得知,那青皮自称在官场上有关系、与应天府某人情同手足,要连氏委身于他、便托人判杨稷死罪。否则杨家结交权贵,会想办法把杨稷再次捞出去。
那厮也招,确实还有点见识,认定杨稷必死,才想到在连氏跟前、将功劳据为己有。”
朱高煦冷笑道:“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可不是?”曹福道,“不过那厮不知道,锦衣卫直盯着连氏;这下祸从天降,因为诈骗罪、诱*未遂罪,最轻得流放辽东。而那连氏似乎是糊涂,还以为逮捕骗子锦衣卫将士、是杨家亲朋好友,路跟到皇城这边。奴婢得知此事,便将她带到西安门候着。”
朱高煦听罢,困惑地重复遍:“你带她来作甚?”
大致应该有些前置条件,首先要逮住杨士奇儿子杨稷,避免制造仇恨、却不能完全消除仇恨;其次,迟早得杀,因为杨士奇是废太子党嫡系,如果这种人都不杀、不足以表明朱高煦获得皇位正义性和自信。
及至前天晚上,朱高煦又想到另个前提。那便是刘鸣任职问题,要等君臣双方达成妥协和共识之后;如此便不至于让杨家受戮、与别事联系到起,产生制造恐怖气氛误会。
朱高煦终于想起自己起初理念,要与文官达成种“政治诚意”。否则王朝管理千头万绪、治权,哪里去找放心人呢?
想会儿,这时朱高煦忽然发现,太监王贵等人正副沉思模样。
朱高煦立刻再次开口:“朕杀人时,会有明确命令,并且为之负全责。人命关天,决不能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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