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你恩人,朕也不是。朝廷君臣,不过是在维护自己订立规则。明白吗?”
曹福沉默地躬身侍立在那里。
连氏不同于般庶民,她胆子要大些、不然也不敢只身在京师闹那几年。她这时问道:“为甚杨稷杀人、很快没事,奴家告状也无用?”
朱高煦道:“任何规矩、都要靠人执行,执行人若有权势,便可能不受规矩约束。原先庇护杨稷人,就是那种人;确定地说,乃废太子党。朝治理天下,并不完美公正,也很难做到。如今庶民性命、大抵不能被人随意夺取,维持起码安全,已
“曹福。”朱高煦又唤声。
曹福急忙小跑着回来:“皇爷还有何事吩咐?”
朱高煦道:“不要胡来,朕懒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曹福笑道:“奴婢办事,皇爷只管放心。”
过许久,曹福果然带着个陌生年轻妇人进来,妇人应该就是连氏。连氏先是东张西望,然后便看到、靠坐在大桌案后面朱高煦。
朱高煦看曹福眼,俩人对视片刻。朱高煦指着曹福、点下手指,苦笑道:“朕是那没比格人吗?”
“不不!这是奴婢自作主张办事。”曹福接着副探究真相般认真模样,“奴婢也很好奇,为啥人们都那爱招惹寡妇,为之绞尽脑汁?或有其特别之处哩。”
朱高煦道:“那是因为无主。”
曹福忙道:“皇爷圣明。”
朱高煦忽然忍不住笑声,因为个阉人在这里研究妇人、实在有点荒诞滑稽。他换个舒坦姿势,侧靠在椅子上,“朕有时觉得好奇,你为啥那喜欢帮朕搜寻女色哩?”
朱高煦也在看她,见之果然有些姿色,难怪会有青皮动心思。她穿得很朴素,头发简单挽起插根木簪,棉布灰衣白裙虽然旧,但看得出来裁剪、用料原先都很不错。相貌很端正匀称,稍显丰腴面部线条柔软、但人并不胖,长得也挺白净,眼睛不大却挺好看,神情给人严肃端正感觉。
曹福轻轻碰下她手臂,连氏忙跪伏在地叩首道:“民女叩见圣上,请圣上为民作主!”
朱高煦道:“起来。”
连氏依言小心地爬起来。
朱高煦便道:“那个说要帮你人,是个骗子,已经被锦衣卫逮捕。官府并非不为你作主,而是因为杨稷跑没抓到。数日之前被抓获归案,他便死定,找谁也没用,天下无人再能救他。杀人偿命,道理恒古不变。你不必再为此奔波。
曹福躬身道:“奴婢只想让皇爷高兴,只要皇爷高兴,奴婢心里便更高兴。奴婢可不像纪纲,打着宫里旗号、找到好先自己截留,奴婢是个阉人,办这等事正是得心应手。”
朱高煦打量着曹福那张白胖脸,过会儿便道:“还是旧人忠心。”
曹福道:“奴婢性命也是皇爷。”
朱高煦道:“你把那人带进来,朕瞧瞧。”
曹福弯腰拜,倒退着离开桌案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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