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继续拜道:“妾身叩谢皇恩。”
她起身时,见姚姬目光正在朱高煦脸上,她露出感激表情。朱高煦轻轻点下头。
秦氏见朱高煦看姚姬神色,忽然想起姚芳待自己,隐约有相似之处。秦氏感觉得出来,姚姬还是很得宠。
朱高煦说完话,便道:“贤妃好不容易与娘家人说说话,朕明日再来。”
秦氏立刻道:“时辰不早,妾身不便在宫中久留,这便请旨辞别。”
人必定想从他们嘴里掏出有用东西。”
秦氏关切地问道:“会被拷打?”
朱高煦看她眼:“活罪怕是免不,现在他们只要能活着回来就不错。”
秦氏忙道:“圣上说得是。”
朱高煦接着说道:“对于人质,朝廷不能强逼日本国就范。太祖皇帝便曾以征讨日本国为要挟,欲让日本国取缔倭寇、交出涉嫌*谍活动罪犯,但没有起到作用。所以咱们只能用钱赎人。”
姚姬道:“那嫂嫂得空闲时,再来宫中见面。姚芳有任何消息,会派宦官去娘家,告诉嫂嫂。”
秦氏再次向皇帝、贤妃道谢,然后坚持要走。姚姬便派人送秦氏出去。
秦氏路走出北安门,重新上马车,时间觉得心情比之前好受很多,至少真有希望。因为皇帝不是说场面话,他把怎营救具体办法都说得很仔细,而且听起来很可靠;秦氏当然能分辨,皇帝是认真在对待这件事。
有这次经历,秦氏也发现,今上名声不太好、纯属误传,实则他待人相当温和,根本不是个嗜杀,bao戾武夫;只要亲眼见过皇帝人,便会明白他是个很沉着、得体明君。
不知不觉地,秦氏竟然觉得越来越有希望。
朱高煦声音道:“咱们也不能以朝廷名义赎人,否则会让日本人觉得奇货可居、提出让咱们更难以接受条件。钱习礼是进士,姚芳身份是富商,因此咱们可以设法向日本人传递消息,以钱家、姚家家眷名义,提出用五百万文钱赎回众人。这个钱实际则由皇宫内府拨付,如果日本人只对数额有异议,也是可以接受。
钱习礼、姚芳等人只是去谈判,也没干甚坏事。日本人若是杀,也起不到甚效果,他们又缺铜钱流通,所以用铜钱交换、很有可能成功。”
秦氏急忙跪倒在椅子前面,叩首哽咽道:“圣上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朱高煦做个虚扶动作,好言道:“快起来,这也朕愿意办事情,但凡有法子,朕定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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