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道:“他是国子监学生,有阵子在京师读书,有阵在家乡县学附近游荡。除在济南城机缘巧合写篇文章,几乎甚也没做。当然也是甚也没做成,只不过在庙堂上、说些没用上话而已。想起切,只觉得生都虚度,挺没意思,还害自己家人。”
芸娘好言道:“夫君正当壮年,已是大明朝廷官职最高大臣,不用这样想。”
“能坐到现在位置,全凭个人。”齐泰神情变,叹气道。
芸娘道:“圣上?”
齐泰点头道:“太祖皇帝看中才学,今上看重是见识、才能。这样人,如果没有圣上信任重用,不可能办成任何件大事。这便是与高贤宁区别。”
在家乡时,也是样。”
谈起这些事,芸娘似乎能理解齐泰,她好言宽慰道:“夫君有志向,光阴都用来饱读诗书,如今才有这样大造化。”
齐泰道:“那倒也是,考中进士然后入仕,这才是最稳妥、靠自己路子。像高贤宁那样,因为篇文章出名,又拒绝太宗皇帝招揽、引起世人关注,走旁门入仕,确实只是运气。不过高贤宁似乎对官场本来也没多大兴致,他家境殷实富裕、无意追名逐利,算不上钻营。朝中些*员不喜欢他,大概便是觉得他走捷径。”
他顿顿沉吟道:“要说清高心气,高贤宁比更清高。不过寻常人看不懂。”
芸娘苦笑道:“夫君要不是说破,也不知道他是这样人。”
芸娘轻声道:“大致明白夫君意思。”
齐泰呼出口气,指着墙上赝品画,“几天前圣上单独召见,圣上便在反复欣赏这幅画。”
芸娘应声,夫妇二人起盯着那幅画,沉默下来。
过会儿,齐泰喃喃道:“圣上想变法,但究竟要怎变,没能尽然明。然朝臣大多与主张样,咱们大明朝现在处境,并无变法必要。不是想与圣上作对,只想尽到自己职责。”
他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但若圣上是对,自当为君前
齐泰道:“这样个清高人、被同僚嫉恨排挤之人,入仕短短数年,依旧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想起杨士奇,杨士奇与高贤宁性格不同,但有某些相似之处。当初太宗皇帝召高贤宁入朝,如果那时贤宁便入仕,相信他官仍能当得不错。
而却与他们都不样。那天圣上说得对,做官是在‘入世’;能做官,只因才学和进士出身,若非如此,可能根本不适合做官。”
芸娘道:“可夫君还是做到尚书这样大官。”
齐泰摇头道:“最近两年在回顾从前,想起建文年间,明明费尽心力、为朝廷谋划,主张却从未被采用;彼时朝中有不同势力,也是在各方都碰壁。于是忽然想到件事,如果建文年间高贤宁在位置上,会怎样?”
芸娘也有点好奇地问道:“那时高贤宁在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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