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放下
毛笔，双手在额头上来回揉搓
阵。他接着站起来，走到那扇挂着南亚风格草帘
窗前，望着外头庭院。
忽然之间，此前个小小疑惑再次涌上心头。马恩慧为甚
突然变得冷漠？
他想到这件事，便开始用最近采用思维办法、去揣摩理由，把各种因素想出来，进行推演。但是依旧感觉没有道理。
不过朱高煦发现，自己竟然又能集中精力思索。相比于抽象人事身份，他对自己熟悉人、果然更愿意去琢磨。
“咚、咚、咚……”远处洪武门城楼上传来鼓声，酉时已经到。朱高煦吐出口气，转身重新把他“宝贝”在书架上藏起来。
驱。”
……姚芳离京几天之后，朱高煦才知道此事。对于皇帝来说，本来也是小事，姚芳也没理由上奏章；朱高煦现在才知情，实属正常，他也没多管。
离酉时还有阵子，朱高煦到东暖阁，叫身边宦官都出去。
他便走到墙边书架旁，从几本书下面拿出只木匣子，然后从怀里掏出把钥匙，将木匣子上锁打开。他从里面拿出本册子、几张地图。
做完这件事，朱高煦忽然觉得，自己活像个土财主，正悄悄拿出藏好财宝来观摩，生怕被人看到偷走般。
他走到外面斜廊上，太监曹福上前躬身道：“皇爷，今夜该李庄妃侍寝，奴婢会儿叫人送庄妃来乾清宫？”
朱高煦点点头。
他低头看眼地下石砖，发现地砖已磨损得十分光滑。几代帝王、大臣，不知在这里走过多少遍。
他坐到御案后面，便翻开那本册子，开始看上面潦草字迹。
朱高煦写得手好字，他却不习惯把东西写下来，多半都是在脑海里寻思。然而他试图改造内外想法，实在是太复杂、太千头万绪，所以只能不断地记载些想法，以便逐渐形成比较完善成套方案。
每件事，会使哪些人受益，哪些人损失；将造成多大反抗，能不能镇压，或者是否有补偿安抚法子，都不尽相同。所以朱高煦也很头大。
涉及到些藩王等重要人物时，他用拼音首字母代替，免得万这份东西泄露，引起不必要政治恐慌。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乾清宫各处日夜都有人当值，值守宦官宫女并不会单独行动。
今天不知怎回事，朱高煦感觉注意力似乎无法集中。良久之后，册子上也无法多写笔，翻开那页、也好会儿没有翻动。他盯着纸面上东西，不能让自己更深入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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