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异听到这里,很快有点动心:“大帅要做甚事?”
张辅时不答,又道:“出身陈氏宗室贵妇、人人仰慕眼馋美人,在安南国并不是只有个。阮将军何不换个想法,等你有权势,甚人不是任你挑选?这里没有外人,本将就说句实话,像阮智那种人、即便看上个不情愿妇人,强取豪夺干点歹事,也无关大节,明白?当然他应该是不用如此下作,各色美妇、心甘情愿者应有尽有,阮将军若没遇到中意、便是因为实力不够大。”
阮景异知道张辅说是陈仙真,他想想,认真地用力点头。
张辅忽然问道:“对付黎利,敢干吗?”
阮景异愣会儿,说道:“怎做?”
前阵子去京师走遭,又跟着宦官锦衣卫将士几千里回来,汉话说得是愈来愈流畅。
张辅沉吟片刻,说道:“总得找条路子,做点甚。你在清化家已经不复存在,听说阮家奴仆亲戚都散,有可能回祖籍,有可能逃去别地方隐姓埋名。”
张辅顿顿,又解释道:“咱们忙着对付叛军余孽,没顾得上你们那些人家眷。侵占阮家家业、掠夺奴婢丫鬟、欺压阮家亲眷人,都是当地大户;那些安南人,跟大明官军点关系也没有。阮将军到时候可以去打听打听,验明本将说是不是实话。”
阮景异神色阵黯淡,“或许,从来就只是个外人。想想自己以前还是年轻,有点可笑。”
张辅听罢观察他会儿,接着便沉默地想着甚。
张辅道:“设法获得他信任、靠近他,然后配合咱们守御司北署、锦衣卫人报信;或者真有机会刀砍下头颅拿回来,都是可以。只要黎利死,头功便算阮将军。”
阮景异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刚刚得知此事,所以立刻思
过阵,阮景异又道:“原先陈朝有个叫阮公瑰贵族,胡氏乱政时,他最先投靠胡氏,当然他在胡氏麾下也没干啥好事。阮公瑰骄奢*逸是出名,后来又投奔明军。安南人对他十分不耻,以前也是这样看待;可如今看来,阮公瑰或许才是明白人。”
张辅道:“阮公瑰现在不行,没钱享受,也没啥权势,守着剩下家产坐吃山空罢。大明朝廷也希望安南人能弃暗投明,但安南国这地方好处就那多,不可能分给无是处、只是愿意投靠人。反倒是阮公瑰个同族阮智,因为对朝廷有功,现在是东关府知府,陈太后心腹大臣之。”
阮景异点点头:“是这样道理。”
张辅接着说道:“阮智以前是个文不能作诗、武不能打仗人,除有点人情关系、简直是无所有,托阮公瑰亲戚情分做个低级武将,结果干得塌糊涂。可你看看现在阮智,只要能办好事,在安南国真算得上举足轻重大臣。
而以你资质才干、身份,若是能立个大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应该比阮智路子更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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