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转过身看黄中眼,见黄中已经走进门口,他不知怎回答黄中问题。张辅想想,才骂道:“黎利!就是黎利,把老子害惨!”
“咋?”黄中忙小心地问道。
张辅不答,犹自深吸口气,努力地让自己稍稍冷静,人也在狼藉几案旁边、往把椅子上坐下去。
黄中便不敢多问,只得躬身侍立在旁边。
张辅虽然情绪激动、心头各种情绪十分复杂混乱,但他已在短时间内、大概明白这件事利害。
孟骥声音道:“陈仙真没被定罪,皇爷把她送去凤阳。皇爷还说,‘张辅是员良将,这事儿就此罢,不然怕弄出不大不小风浪、对他不利’。”
张辅听到这里,顿时百感交集,暂时没多想、急忙说道:“圣上隆恩,臣不知何以为报。”
孟骥这宦官倒挺会说话,立刻便道:“新城侯是干大事人,您要不知如何回报,犯着皇爷替您操心?”
张辅道:“孟公公所言极是,臣唯有宵衣旰食肝脑涂地,方能报圣恩于万。”
孟骥抱拳道:“咱家差事算是办好啦,人已交到新城侯手里。皇爷吩咐,这安南人让新城侯处置,死活您说算。”
出来,他犹自说道:“现在回到这里,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只是个外人。”
就在这时,外面雨渐渐小。孟骥便没再理会阮景异话,招呼身边人,出去牵马继续赶路。
……孟骥等人路走走停停,但骑马去东关城路程已不远,次日他们便到。
张辅在都督府,先看孟骥送来公文,却没有甚有用内容,只有司礼监和锦衣卫开具通关印信。他接着便单独召见宦官孟骥,与之交谈阵。
俩人谈论良久,张辅终于渐渐明白孟骥此行来龙去脉,还有关于阮景异、陈仙真事。
他本来是想,寻机设法进入皇帝心腹圈子;不料现今却被黎利算计利用,送
张辅客气道:“孟公公路辛苦。”
“没有没有,宫里多少人想为皇爷办差、却不得哩。”孟骥笑道,“咱家便不多叨扰,告辞。”
张辅道:“本将派人带孟公公去安顿歇着……来人!送客。”
孟骥离开后,张辅来回踱几步,忽然生气地往桌案上扫,把上面茶杯、摆设等物全都掀翻在地上,“叮叮哐哐”阵响动。他心头股怒火,顿时冲头而起。
“大帅,谁惹您生气?”身后传来部将黄中声音。
屋子里很阴凉,但张辅已变得焦躁不安,他脸色愈来愈难看。
张辅意识到,他犯个非常可笑、完全没必要大错!
时间他几乎忍不住羞愧、想自扇耳光。他是个依靠军功勋贵、并非锦衣卫武将,为甚要狗拿耗子、想往宫里送女人呢?
现在好,送陈仙真好像是个刺客。张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个妇人给玩弄欺骗。
张辅蓦然回顾之前所作所为,时间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当初为啥要干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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