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寻思会儿,耐心道:“阮景异觉得他颗赤心被捅刀,但他用种自牺牲代价、实际对陈仙真造成‘情感绑架’和‘道德绑架’。”
郭薇眼睛很明亮清澈,
良久之后他说完,心头戾气也弥散开来,便又不禁说道:“陈仙真想谋刺朕、或是有别不轨企图,但她不是最可恨人,最让朕愤恨人,是黎利!”
郭薇道:“圣上认为,黎利是幕后指使者?”
朱高煦道:“多半是他。现在安南国叛贼余孽,大多都只想保命,唯有黎利还在积极活动。”
他想起甚,马上又回顾左右道:“此事没有证据,你们都不能坐实陈仙真企图。否则此事后果会扩大,毫无益处。”
两个太监忙抱拳道:“奴婢等遵旨。”
在这样好时节,春耕已经过去、夏忙还未到来,天气暖和阳光明媚。为天下榜样皇帝皇后,此时偶尔来到汉王旧府、有个闲暇,并不为过。
皇室家眷们在后园子里玩耍阵,又来到戏楼。只待饮茶休息阵,便能欣赏教坊司准备戏曲。
朱高煦也过来,他正与郭薇在间上房里坐着;妃嫔们也在戏楼其它房间,有人侍候着。可是朱高煦有点走神,忍不住犹自寻思着、先前陈仙真和阮景异事。
两人坐在太师椅上,隔着张小小木茶几;而太监曹福已经回来,另外侍立太监还有黄狗。
这时郭薇小心地轻声问道:“听说安南人陈仙真又到京师,她惹圣上不高兴?”
郭薇轻轻侧头,副认真想事情模样,她又问:“臣妾不明白是,陈仙真为甚要听命于黎利,她为甚要做这样事啊?”
朱高煦沉吟片刻,说道:“她长期受困于种心理陷阱,有自毁倾向。因为想摆脱世俗舆论谴责,所以又想做安南人英烈义士,以得到种人格上自救赎。”朱高煦说到这里,又加句,“不过这些,都只是猜。”
郭薇十分无辜地看着朱高煦,哭丧着脸道:“臣妾完全不明白。”
朱高煦看她眼,说道:“薇儿这样挺好,没有那般纠葛痛苦,性情宽和平静,也能让身边人轻松惬意。人生就几十年,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郭薇却执拗地说道:“可圣上能告诉,她究竟是怎回事吗?”
朱高煦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郭薇。
郭薇似乎对此事有些关切,但又表现得毫无责备之意。毕竟按照皇室道德,皇帝需要广施恩露、皇嗣昌盛,而皇后不能善妒。若以后世情感忠贞,套用现在规则,那是完全说不通。
“朕下旨,把她送去凤阳。”朱高煦道,“本来不想让她受困于此,想给她自由,结果她又跑回来。”
“啊?”郭薇顿时脸不解与诧异。
朱高煦看眼墙边点着根香,按照安排,大伙儿要休息两根香时间,才到大厅里去看戏。于是朱高煦便把陈仙真与阮景异事,从头到尾大致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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