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仙真却满面通红,眼睛里隐隐出现血丝,眼泪水光闪烁,她声音很大,好像疯样:“谁叫你救?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得心甘情愿、拿生回报你吗!你是不是就想、让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三生三世都还不清你;是不是就想、看在愧疚自责中生不如死?告诉你,想得
陈仙真冷笑起来,她表情似哭似笑:“怎会是陷害?当初在清化,你与黎利来往不多?”
阮景异道:“你不是样?何况当初,黎利也是投靠重光帝(陈季扩)将领。”他愣下,再次问道:“为何要害,碍着你甚事?”
朱高煦听到这里,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仔细地观察着陈仙真神情。
陈仙真脸上毫无血色,充斥着大伙儿完全不理解极度愤恨:“你活着,就碍着事!们都应该去死!”
阮景异叹息道:“陈仙真,你还是不明白心。虽然投降大明皇帝,但没说过半句对你不利话。当年为救你、连先父也受牵连,你还不信任吗?”
朱高煦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不过他仍然没忍住,转头看着耳房门前帷幔,开口道:“阮将军,出来罢。”
陈仙真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表情仿佛凝固在脸上。各种震惊、担忧、侥幸等情绪,似乎以极难察觉细微幅度、微妙地交织着变幻着。
屋子里阵死寂,那帷幔也安静地垂在那里,点动静也没有。陈仙真顺着朱高煦目光,也看向耳房那边,她似乎已经屏住呼吸。
过好会儿,阮景异才撩开帷幔,从耳房里默默地走出来。陈仙真看到“阮将军”确实是阮景异,她脸颊微微抽搐下。
曹福幸灾乐祸道:“哟,你俩还有私情哩!阮景异,皇爷宽宏大量待你不薄,你可不能隐瞒。还不快详细道来?”
阮景异自嘲地苦笑着,又不断摇头道:“算不上私情,不过是厢情愿罢。”
他接着便把旧事说遍,如何在少年时就认识陈仙真、如何倾慕她。如何在简定帝(于陈季扩之前称帝人)时期救过陈仙真;简定帝太后想杀陈仙真,时任皇宫侍卫将领阮景异叛变之后,引发政治动荡、他爹也死在其中。
朱高煦只是认真地听着,并未多言。
曹福小心地看眼朱高煦,又上下打量着长相黑瘦、常常无精打采阮景异,“看不出来,阮将军还是个痴情人。”
太监曹福与朱高煦都没再吭声。
朱高煦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仿佛近千年以前隋朝、那个道士将各种各样东西混合在起,变成最初火药,然后点燃它们之后,观察着、等待着未知结果。
四个人站在这间清幽房屋里,寂静充斥着空间。阮景异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不过他说是安南话,朱高煦听不懂。
这时太监曹福提醒道:“你们都会说汉话罢?”
阮景异看着陈仙真,用汉语道:“你为甚要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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