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也尝到过愧疚与罪恶感,又怎能理解此类感受?当年他错更彻底,因为赌博几乎弄得家破人亡,这责任完全无法推卸,铁板钉钉是他罪;面对内心愧疚,以及家人指责,他怎也找不到、哪怕歪理来原谅自己。
他当然无从解释这切,只能说:“全都是猜,不定对。”
郭薇却副深信不疑神情:“臣妾觉得,真就是这回事呢。”
朱高煦叹口气道:“照这样理解,切猜测就能自恰。陈仙真面想自毁,面又想在灵魂上自救。她若是为国家舍身,安南国历史上‘二征夫人’就是她榜样,所有人道德指责、便也不存在。”
他想想又道:“陈仙真听说阮景异没死,上来就想借朕之手、除掉阮景异,原因可能是怕阮景异投降后出卖她,让她无法取得朕信任,毕竟阮景异很解她是甚人;二是纯粹因为仇恨,想阮景异与她同归于尽。”
她十分认真地听着朱高煦解释。
朱高煦见状便继续道:“简单地说,阮景异曾为救她性命,把自己爹也害死。如此严重付出,而且当时风波很大,知道此事安南贵族应该不少;陈仙真还能偿还阮景异?”
郭薇皱眉道:“阮景异对她那好,她不该感动感恩吗?”
朱高煦摇头道:“如果这只是童话……如果其它切都很完美,说不定俩人会有好结果。但是,陈仙真似乎完全不喜欢那个人,起初好像很厌恶他相貌、举止、性情、品行、身份;却因此非得与他纠缠世、受他控制,而陈仙真又很傲气,你说她能好受?”
郭薇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
朱高煦说到这里,神情变:“陈仙真家已失去切,她想做这件事,背后若无个势力支持、恐怕连东关城都督府也去不。这件事里,最不无辜、最坏人,罪魁祸首应该就是黎利!此人作为朕敌人,点风度也没有,简直是毫无底线不择手段!”
郭薇好言劝道:“圣上息怒,别为个坏人,气坏龙体。”
朱高煦深吸
朱高煦接着道:“若是阮景异再每天苦大仇深,痛苦阴郁;那陈仙真就会有罪恶感、以及极大愧疚。阮景异似乎从小性格便郁郁寡欢,朕也不太清楚怎回事;总之他把自己苦难,责任转嫁到陈仙真头上,却并不自知。”
他停顿下,慢慢说道:“而安南国文化、道德,深受中原影响,所以名声应该也很重要。这事儿便不只是他们俩人事,陈仙真作为陈氏宗室,世俗也会对她道德、进行评价论断。
时间长,陈仙真长期不断地受到压力、负担,以及情感索取。她在内疚中,产生怨恨,甚至仇恨,便不是很奇怪事。”
“臣妾好像有点明白,圣上说得有道理。”郭薇点头道,“要不是圣上说起来,臣妾便完全想不到。您真是明察秋毫,怎能看透人内心?”
朱高煦苦笑下,股心酸冒进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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