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得胜在马背上观望着周围景象,看见片树林南边那些叛军,拿着火铳人群已经成片地挺进。他便喊道:“擂鼓,命令各队,准备反击!”
“得令!”
不多时,阵中便传来节奏缓慢鼓声,音色沙哑粗狂号角声、也随之响起。远处武将们吆喝声叫骂声不断,明军大阵上愈发热闹。
茫茫、景象有点朦胧,但近处便感觉不到有雾。尹得胜在右翼,下令各千总队大阵:列阵备战,战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这都是张辅给诸部大将军令。
不知过多久,远处传来各种火器声音;离得很远,尹得胜甚也看不见。不过他知道哪些火器是叛军放,因为前去诱敌明军人马,并没有携带火器。听声音大概是些碗口铳盏口铳、还有神枪在响。
尹得胜留意着前方景象,许久仍只听到枪炮声音,毫无动静。南边片平原,有几座村庄、杂草丛生灌木林、些水田,还有长满草荒地,天边笼罩着层白茫茫雾气。
前方除游荡斥候,不见个百姓。大军压近、枪炮齐鸣,就算有平民,恐怕也找地方藏起来。
众军列阵等很久,远处雾气中,终于出现人影。人越来越多,前面是些松散弓兵和少量骑马人,大概已经进入明军前阵里地之内。
队队弓兵,离后方叛军大股人马并不远,他们似乎也担心脱离主力太远、会被明军骑兵冲击。明军战马数量和骑兵战力,远远不是安南军能相比;只不过在安南国,骑兵常常不能完全发挥作用。
嘈杂人马噪音越来越大,时不时传来声声弦响,明军阵前游骑纷纷被驱离。敌军弓兵在数百步外,仍在不断靠近。
尹得胜周围有许多旗帜,有面蓝底黄线团龙日月旗,还有写着“征夷右副将军”“尹”等字样军旗,以及各种颜色镶边三角旗。旗帜无精打采地轻轻晃动着,今日没甚风。明军各部都没有开始进攻,全部列阵以待。
安南军大股人马已经出现,他们衣甲不、士卒多戴着种上窄下宽竹帽,也有戴类似明军铁盔将士。旗帜摇动中,大概写得都是汉字。叛军有阵法队列,不过安南人军容、看起来总是有点松散,不像明军那整肃。
没过多久,东西几处地方已经传来密集弦声,双方已逐渐开始交战。叛军前锋轻兵拿弓箭,胡乱向明军军阵上射箭,箭矢打在枪盾兵盔甲盾牌上“叮叮哐哐”直响,明军阵中神臂手也在抛射弓箭。痛叫声随之四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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