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已看清楚叛军阮帅部动静,其主力在府城北边十里地之外、设立几座大军寨,把人马都聚集在起,并没有要死守城池迹象。
这样军情,让明军中军将领们推测:敌军占领北江府,企图似乎是想进攻刚入安南明军援兵?!
而张辅部署,也恰恰不是为去援救东关(河内),他来就是为反攻。于是双方大股人马刚刚靠近,迅速就开始向主力会战演进。
形势实在很出乎意料,不过并非坏事。双方聚集兵力会战,是此时效率最高、时间最短战争方式,场会战便能很快决出整个战争走向。
这恰恰是明军诸将愿意看到事,因为明军要在旱季结束前、尽快取得战果,否则便难以继续进攻。安南战争将拖延很久。
,末将这侯爵、可不是拍马溜须得来,都是刀枪攒下军功。大帅若不信,大可打听打听。”
张辅露出个皮笑肉不笑表情,不置可否。
尹得胜想想,便没有继续吹嘘。或许有些事懵不张辅这种老油条,若非上位者赏识、确实连拼命积攒军功机会也没有;当然也要运气好,不然没命、军功毫无作用,就像被粪水烫死在贵州刘大根。
但尹得胜就是看张辅不顺眼,又忍不住说道:“数日前在谅山卫城,末将听得大帅部署,用黄中、安远侯人马,把江北府叛军后路断个干净。叛军走投无门,不与咱们拼命?”
张辅道:“那又如何,敢情河阳侯是嫌战阵上斩获太多?”
九月下旬,双方大军在府城北面逐渐接近,距离不足十里。张辅等诸将,都没能比较准确地估计敌军人数;因为地形虽然十分平坦,却也比较复杂。
叛军活动地方,有许多水塘、茂密树林,水田和村庄,能够活动地方不太开阔;且外围有许多零星游兵活动。明军斥候难以深入其纵深、打探详细。但以叛军活动地盘大小来看,可能人数要比张辅兵力还多。
战场大抵在商江东岸,尹得胜率军作为右翼,在军阵边上已经能看到商江江面。
张辅巡视战场后,找处水塘树林较少地方,叫各部东西摆开大阵。然后命令部人马,由骑兵、弓兵、枪盾兵组成,前去诈败诱敌过来决战。
天气晴朗,稀疏树林和草丛之间有稀薄雾气。远看白
尹得胜皱眉道:“末将只是建议,只要击败敌军,追亡逐北照样能斩获大部,没必要杀光每个敌兵。”
张辅不以为意,断然道:“河阳侯万勿松懈,更不得违抗军令。本将既奉旨掌兵权,不管手下是甚来头、不管谁违反军法,必定视同仁严惩不贷!”
尹得胜无言以对。
……大军南进,至北江府城约数十里地外之时,张辅却忽然下令、全军扎营固守。
尹得胜等人,本以为张辅要先探明敌军虚实,稳妥再战。不料只过两天,等到中军得到黄中、柳升依照军令进发回应之后,张辅便立刻下令全军继续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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