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右翼阵前有大片荒地,灌木和杂草在最茂盛地方有半人高,那里聚集最多叛军人群。后撤人马纷纷向那边涌来。相比有稻田地方、狭窄田坎道路以及容易陷进淤泥水田,人们更愿意从地面比较硬荒地上溃逃后撤。
荒草地已狼藉不堪,太多人涌来,已经把四处草丛踏平。
这时北面树林边上,忽然道道火焰喷射,仿佛整片树林忽然烧起来般,明亮火光刺眼异常。
“轰轰轰!轰……”火焰闪耀之处,几乎与此同时、巨大轰鸣声响起,地面也如同地震般地颤抖起来。
刹那间,大量敌兵倒在草丛里,荒地上道道尘土腾起。叛军将士还没回过神来,枚枚重达十来斤铁球、已在硬土地上弹跳许多次;等人们看见铁球在地上滚动时,它们已经慢下来。滚热铁球甚至点燃荒草,冒起阵阵青烟。
绿意盎然平原上,四处人声鼎沸,旌旗招展,人们叫骂声音如同在闹市。到处都有箭矢在空中呼啸。
有些地方,安南叛军甚至组织起弓箭齐射,形成密集箭矢远程打击。然而明军列阵,通常前方都是披甲较多精兵,前列以枪盾手重步兵为主;以免方阵前线过快地溃退、从而影响整个军阵稳定。因此叛军若想只用弓箭取得进展,只不过是徒耗体力。
嘈杂之中,拿着长矛和神枪叛军步兵、陆续来到最前面,并开始继续向明军军阵靠近。(神枪是种铸造枪管、凭借木马子密封,发射箭簇火门枪。)
南边那些叛军发出声声凶狠喊叫,但或许也在掩饰着厮杀前恐惧。按照他们装备兵器,将士至少要靠近到二十步以内,才能勉强有杀伤力。
而这时明军军阵上,旗帜摇动,也正在变阵。各大队前方枪盾兵列队跑步、陆续从方阵间隙中后撤,拿着火铳人纷纷出现。
“啊啊……”正在惊慌喊叫、
离明军右翼大阵旗鼓不远地方,马蹄声“隆隆隆”作响,些骑兵跑动起来;但他们并未向前进攻,而是向两侧让开。树林边上,排闪着金属光泽青铜炮露出狰狞面目。
“砰砰砰……”不知何处火铳率先开火。接着到处都传来阵阵鞭炮般炸响,硝烟弥漫。随后惨叫四起,哭喊惨叫简直如同鬼哭神嚎。
战场迅速激烈,火铳在宽阔正面不断闪烁。明军为避免火星误点队友火药,横排火铳兵保持着人间隔,稀疏队形、让换队变得容易。后面装填好火铳士卒迅速走上前,举起火铳,大致瞄准着硝烟弥漫之外人影。
“放!”个武将用腰刀指着前方人多方向。随即又是阵爆响,排火铳再次齐射。硝烟之中,惊慌失措敌兵,不断有人中弹倒下。
四面阵阵铳响此起彼伏,战场上逐渐混乱起来。谁也不知道,哪处叛军率先开始溃退;大战刚开始不会儿,叛军溃败,便沿着蜿蜒战线不断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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