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想到高煦
反应是这样，高煦也太宽容
；难道他觉得自己善待人、心里还应该向着建文朝吗？
而且高煦这个人有时候很有感染力，他爱说
些似是而非话、却好像很有道理样子。马恩慧此时也被他影响，直在琢磨着他后面那句话。
过会儿，朱高煦声音又道：“因你身份，朕是可以理解。”
马恩慧恍然回过神来，不知怎
回事，她下意识地把指尖轻轻放在朱唇上，脱口小声道，“你知道
身份，为何刚见面、便那样对……”
朱高煦愣下，顿时转头仔细打量着她。
马恩慧正想出门去迎接，忽然又转过身去，回到卧房里，从地上捡起那本《内训》，放到间厢房茶几上。她这才匆匆地走出院子，在门口等待着朱高煦。
朱高煦步行来，身边也只有个太监。他与马恩慧见礼寒暄两句，便被迎进院子，到待客厢房里。那太监在门外候着。
朱高煦穿着玄色圆领窄袖袍，似乎刚刚下值回来。他温和地说道：“朕有阵子没来看望夫人，今日稍闲，便想着过来说几句话。夫人近日可好？”
马恩慧微笑道：“现而今，还能有如此待遇，已是圣上恩典。”
朱高煦在太师椅上坐下来，他转头看到几案上书，顺手拿起来瞧眼。他没有翻开看，眼睛却盯着那封面好阵，然后才神情异样地看着马恩慧。
内情，不想被蒙在鼓里。”
马恩慧不动声色问道：“甚内情？”
妙锦沉吟片刻，轻声道：“先父之事。”
马恩慧疑惑道：“‘靖难军’攻入京师之后，景公不是马上就投降？”
“嗯。”妙锦面无表情地应声。
马恩慧脸“唰”地
“这《内训》是母后写书啊。”朱高煦道。
马恩慧苦笑下，轻轻点头，但没有多言。
果然朱高煦没有让马恩慧失望，他似乎很快就猜测到大概是怎回事……印刷书，便不止本；马恩慧也不可能主动去找徐皇后书来看。
“你不是妃嫔，不用管宫中事，找地方放起来就行。”朱高煦道。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人生在世，还真是必有烦恼。不烦这样，便有那样，只看自己更愿意忍受哪样。”
马恩慧听到这里，忽然有点走神。
马恩慧也没继续出声，她脸有点发烫，种难言屈服渐渐弥漫在心头。见到妙锦、马恩慧就想起，妙锦原本也定好是建文女人；可而今大伙儿都仰仗着高煦过活。这世间失败人，当真会输得干干净净！
过会儿，妙锦便站起来，说道：“既然马夫人说不知，便不多打搅。夫人若缺甚用度，便到宫里来言语声。”
马恩慧终于露出丝笑意，有点无奈地说道：“多谢贵妃好意。”
妙锦道：“告辞。”
马恩慧送走妙锦不久，又听人禀报：圣上驾到！没想到平日冷清地方，今天来拜访人还不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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