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是不是有个排行第三
人，二十多年前被同乡带到
京师，从此便没再回过乡？”齐泰问道。
小娘点头道：“那是奴家三姑。”
齐泰恍然道：“难怪长得挺像。”
小娘好奇地问道：“主人认识奴家三姑吗？”
“认识，说来话长。”齐泰点头道。他说罢便在
条木凳上坐下来，沉思着，不再言语。
齐泰终于回过神来，看眼坐在墙角默不吭声老头，他又回顾左右、发现有张桌子旁坐数人都没起哄，且气质与其他客人不同。
“圣上大恩，臣何以为报？”齐泰马上动容道。
吵着闹着客人们稍稍安静点，不少人用异样目光瞧着齐泰，有人小声说道：“这是个当官？”
“先生甚
意思？”小娘困惑道。
齐泰左右看眼，对小娘道：“你随
进屋里说。”
止读书，打开房门走出去。不会儿他便循着歌声，来到破旧木楼上大堂上。
只见个老汉坐在墙边、熟练地弹奏着三弦琴；前面站着个穿碎花衣裙年轻小娘，正脸通红着唱着小曲。大堂上摆着好几张方木桌、许多条凳，喝茶、吃饭客官们都兴致勃勃地面向小娘，听着她唱歌。
还有个汉子嚷嚷道：“今日这小娘又年轻又俊俏，咱们想解你裤带儿，要几个钱呀？”
大伙儿正有兴致，不料那小娘却停下来。因为齐泰不知甚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齐泰眼睛盯着小娘，他神情有点恍惚；连周围粗俗笑声也变得朦朦胧胧，各种声音、仿佛是从遥远光阴深处穿梭而来。
“像……”齐泰有点魂不守舍地说声。
过许久，小娘才怯生生地问道：“那些聘礼真送给奴家爹娘……先生还要奴家？”
“要，当然要！”齐泰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圣上费那大劲赏给人，敢不要？”
“圣上？”小娘脸茫然。
齐泰拿起自己书，说道：“你有名字吗？先跟回府，趁今日时辰尚早，得
小娘顺从地跟着齐泰走。人们都瞧着他们俩人，但此时没人再起哄。
回到客房里，小娘看眼放在凳子上书，轻声道：“您真是个读书人？”
“你是谁？谁叫你来？”齐泰反问道。
小娘道：“奴家扬州府人，姓杨。不久前家里来个媒人，见奴家面。媒人第二回来，便带着许多财物田契向爹娘下重礼，说京师姓齐大户人家、要纳奴家为妾。还说主人家虽已中年，却是个知书达理读书人。
奴家到京师，又有人教奴家唱那羞人曲儿，带到这里来唱。说是主人自会到来见面……”
小娘屈膝道：“奴家是不是打搅先生读书？”
齐泰摇摇头。
这时有人嚷嚷道：“解裤带儿怕是这老头。瞧那身衣裳，便是手头活络人。”
齐泰伸手摸下自己脸，恍然道：“老？”
小娘红着脸羞涩道：“先生正当壮年，不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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