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你这是明摆着行贿。”丘福皱眉道,“快给老子揣回去!”
张信道:“末将绝非行贿。不过张家人也快保不住,还要这身外之物啥用?还不如先送给丘公,留个‘靖难’弟兄情分。”
“究竟发生何事?”丘福沉声问道,“知你在‘直隶之战’时,做过徐辉祖副将,可圣上没说要治你。你当年对燕王府有大功,圣上多半
马车不紧不慢地驶过张信门口,齐泰便放下帘子,闭目沉默地坐着。高贤宁也停止谈话。
……然而,此时张信不在府邸上,他日子也并不好过。
他在淇国公府外面,已经站半个时辰,动不动地这样站着,他腿都发颤!张信昨天就来过、却没被淇国公接见,于是今日他再次站在这里。
丘家奴仆请他进府坐着等,但他执拗地要站在门外、以表诚意。
老天不负苦心人,丘家奴仆终于出门来,说道:“您快里边请,家主在书房等着哩!”
栈歌妓,齐泰很确信她不是付惊鸿那种人。
她说她不要名分、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齐泰对她眼神记得很深,绝非虚情假意;油灯下面,她边为齐泰缝着衣裳,边瞧着齐泰读书,眼睛里满是爱怜。她早上总是听齐泰念书,脸上惬意与美好,哪能天天假装?
而且她也不是名妓,傍身那点钱财不多,仍然义无反顾地资助齐泰,说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真心望他功成名就。
但她被张信抢走之后,被活活殴打、折磨而死!她痛苦难耐之时,是不是还念着齐泰名字?因为她说过、公子是她艰辛苦楚日子里唯安慰。
齐泰眼睛已经红,坐在摇晃马车上深深吸口气。
张信顿时喜,道谢之后,跟着那奴仆进丘府角门。
在丘家书房里,张信还没开口,丘福便径直骂起来:“隆平侯干啥?你个勋贵,没事跑到家门口站着,成何体统!你这是在强逼老夫吗?”
张信上前抱拳弯腰道:“丘公快息怒!实在是情势所迫,末将再不来见丘公面,怕是没机会?”
“你犯啥事?”丘福皱眉问道。
张信哭丧着脸道:“圣上登基以来,末将直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哪敢犯事?只恐不用犯事,也是有今朝没明日!这里是张家良田地契,敬请丘公笑纳!”
师生二人乘坐是齐泰马车,先让齐泰回府,走也是他平常路线。
就在这时,齐泰十分熟练地掀开车帘角,他好像会掐时间般。外面正好出现道红漆大门、两边放着两尊石狮子,上面牌匾上写着:张府。
高贤宁也往车外瞧出去。
这座府邸,正是隆平侯张信宅子。张信是靖难功臣,爵位乃太宗皇帝所封,所以至今仍是侯爵;只有那些废太子封爵位,在朱高煦登基之后才被废除。
时至今日,张信似乎依旧过着锦衣玉食好日子;连站在朱门外奴仆身上青衣,也是崭新好料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