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沉吟着点点头,问道:“你不要夸大其词,齐泰闲得没事干、每天都盯着你大门看?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张信急道,“咱们这些靖难弟兄,蒙蔽谁、也不敢蒙蔽丘公啊。”
“地契你收着,也不用急。”丘福正色道,“你只管放心,老夫给你想办法。靖难弟兄情义,还比不上个娼妓?岂有此理!”
张信微微松口气道:“幸有丘公为末将做主。”
丘福骂道:“少来!废太子当政时,没见你们要做主,都跑去巴结张辅那小子。”
会念着功劳,此事就算!瞧让你怕成啥样?”
张信上前两步,说道:“末将最担忧不是‘直隶之战’罪责,而是齐泰。兵部尚书齐泰,据说早就在汉王府上,化名‘铁面左手李先生’,乃今上心腹、御前红人。末将与齐泰有旧怨。”
丘福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张信便道:“早在洪武年间,齐泰在京师家客栈看上个卖唱娼妓,还与那娼妓互述衷肠、私订终身。末将有点嗜好……也好这等妇人,偶然听到此逸闻趣事,慕名去那家客栈瞧,见那女子生得当真不错,眼神儿更是脉脉含情!”
“说正事!”丘福不耐烦道。
张信躬身道:“末将愚钝,末将时糊涂。不过丘公也不必计较,眼下新城侯在五军都督府,对您不也毕恭毕敬?”
“老子想到那些事就心烦。当年张玉替太宗皇帝不平,义无反顾追随太宗起兵;他张辅回头就想帮着废太子、将今上往死里整!也不想想,若没有圣上,咱们恐怕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丘福道,“罢罢。张辅要是出事,是没法子,你这事儿倒不必担心。”
张信急忙千恩万谢。
张信忙道:“是!末将便把那娘们强买回府,还因此与齐泰发生口角,‘稍微’动几下手。后来,那女子……‘莫名’就死。齐泰便直怀恨在心!”
“为个暗娼?屁大点事,想那多作甚!”丘福皱眉道。
张信苦着脸道:“末将本也这认为;可那齐泰似乎对她动真情,记恨末将很多年。最近齐泰车仗,几乎每天都打末将家门口经过;他每次经过,便会掀开帘子从车里瞧大门……那情状,真是叫人如芒在背,日夜不得安生!”
丘福道:“文官就是鸟事多!”
“可不是?”张信道,“现在齐泰有圣上撑腰,礼部尚书胡濙找群文士、把他*臣名声也洗掉。齐泰若是随便找个御史,盯着末将查;末将总有些不干净地方,经得起几回弹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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