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子便感受到人渺小与虚弱,即便如他般壮汉,小小病便能立刻将他击倒。失去力量身体感受,直接打击着他内心。虚无感、心慌难受不断加重。
天还没亮,好几个武将得到准许后,便走进朱高煦卧房。他们向朱高煦禀报,军中已起流言,传言大军遭遇瘟疫!
朱高煦挣扎下,说道:“叫郎中去辟谣,告诉将士们只是伤寒,能治!”
“没甚用,将士们不相信郎中。”个武将道,“不知怎传出去。从昨日下午到今晨,短短半天夜时间,王爷病倒消息也流传到军中。”
另个部将请命,今日停止行军,以便制止流言、整顿士气。
云南籍郎中来到中军行辕,给朱高煦把脉诊治,断定是“伤寒”,并引用东汉朝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立刻给朱高煦开方熬药。
朱高煦想到军中那多人得病,下子想起流感,忙问道:“伤寒会传染?”
郎中沉吟会儿,才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草民等师徒数人,已发现伤寒邪气会使周围人染病。不过此病早已有良方医治,只要有足够药材,病人休养数日即可痊愈。”
但是,行军途中哪来那多药材,更别说休养。
朱高煦道:“你与其他郎中到各营去诊治,开出能预防伤寒和治疗方子。”他接着又看着旁边王斌道,“王把总,你照郎中方子,尽力到四处寻找药材。”
朱高煦忽然问道:“吴高军中有没有伤寒盛行?”
几个武将面面相觑,无人能回答。
朱高煦道:“马上派人去打探。”
“得令。”
朱高煦掀开被子,想爬起来,但动作太猛,竟忽然感觉阵天旋地转,差点没倒回去。他伸手按住太阳穴,坐起来。
王斌抱拳道:“得令!”
朱高煦忧心忡忡地又叫来侯海,叫他写信传令陈贞,尽快迫降平乐府。各种物资最丰富地方,只有城市;只要府城投降,便能在城中找到最多药材。
妙锦亲手熬药给他喝。用药其实很简单,有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五味寻常药材,若在城里,任何家药铺都应该有这些东西,百姓家里或许也有。
朱高煦更担心军中将士,惴惴不安地睡觉。
果然中药材都不是特效药,见效比较慢。朱高煦睡觉病情反而加重,他烧得很厉害,时而冷得发抖时而热得心慌。脑袋里像灌铁般,又重又痛,强壮肌肉也失去力量,只觉四肢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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