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汉王军大军在下午就停止行军,人们拖着辎重在泥泞里跋涉,天走不到二十里路。各营选好营地,便忙着找房屋、搭帐篷。大军为行军速度,携带帐篷不够,只好临时修建草木窝棚。
朱高煦身体很强壮,他已记不清上次喝药在什时候,压根没料到淋场冷雨会感冒。但不到中午那时,他就感觉到不太舒服,等扎营后便明显发烧。
不幸是,还不止他个人感冒,各营都有发热不适将士,时难以算出人数。
随军
朱高煦开口便带着褒奖,见王斌果然没有甚抵触神态,他便继续说道:“即便是独当方大将,勇气和胆魄也相当重要。但若只有时勇悍匹夫之勇,那便要坏事。
手握重兵大将,会面临很多抉择和决定;责任重大,干系成千上万弟兄生死。越大战役,也越无法在几个时辰内完成;这时候,冷静与勇猛同样重要,且要持久不泄勇猛!”
朱高煦故作轻松地笑道,“大丈夫持久也是很重要啊。”
众将里有人听出揶揄之意,发出*笑之声,片刻后群武将都笑起来。
王斌抱拳道:“末将谨记王爷教训!”
挨几次打,可从没认过次错……”
“难怪。”朱高煦回应道。
王斌道:“俺这人吃软不吃硬。”
不过朱高煦认为他爹娘肯定不止用打,不然王斌那脾气怎不跑?
这时,王斌居然作势要解身上蓑衣相让。朱高煦伸手按住他膀子:“要遮雨,还用你让给吗?你身上伤,若不注意容易化脓。”
朱高煦点点头:“本王亲兵把总,王将军先当着罢,你愿意?”
王斌忙道:“俺谢王爷不弃!”
朱高煦伸手拍下王斌肩膀:“你过命兄弟,就像家人样。本王或许会亲手杀你,但不会抛弃你。”
王斌脸正色,缓缓拜:“末将愿为王死。”
……若在天气好时候,大军扎营,不需要所有人都住在帐篷或房屋内,些人也可以烧堆篝火裹上毯子被褥露宿。但雨天过夜,那肯定不行,人们不能在雨里躺着淋整整个晚上。
王斌愣下,便停下动作。
这时舟桥上行军群人里,传来阵响亮独唱歌谣。朱高煦没听懂歌词,不过听出来是川话口音,调子就好像码头上号子声。那士卒每唱完句,周围将士便齐声唱最后三两字,十分有默契。歌声叫人想起群人齐力拉船景象,尾声粗犷上扬,十分高亢。
道路上更多将士叫起“好”来,乐川水两岸阵热闹气氛。
朱高煦周围部将们都露出笑容,唯有王斌依然闷闷不乐样子,隐隐还带着些许懊悔之色。
“武将勇猛,肯定是长处。”朱高煦侧首望着王斌道,“个百户、甚至个把总千总,只要勇猛,大多时候都是员良将。毕竟他只要听从上峰军令,并以身作则,勇猛地完成时冲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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